,可有证据?” 几个乡民一人捧着一张纳税执照说:“我们有纳税执照,上面有县府大印和经手人的落款!” 刘济棠这时冷静下来,看看郭延锦这样的态度,忽然猜到这些乡民会来以民告官不会这么简单。 他这几天还以为太子走个过场,就在这样和光同尘中欢送走了,听说他在临汾时就什么都没有干。 高元海要是被拿下,他可是知道不少事的,只怕麻烦了。 侍卫接了纳粮执照,郭延锦一见不禁大怒:“好一个高县令!竟敢背着朝廷鱼肉乡里,岂有此理!来人,去将高元海拿来,孤要亲自听审!” 刘济棠额间冒着冷汗,郭延锦又说:“刘大人。” “殿下折刹微臣了。” 郭延锦说:“这是在河乐境内,他们中若有一个被杀人灭口,孤拿你问罪。” 刘济棠不禁跪了下来,说:“殿下,微臣……” …… 曹敬奉了郭延锦之命领着十个侍卫和一百太原府衙役前往清徐县拿人,查抄县府账册证据。 次日下午,就拿了县令高元海和县主薄前来太原,就在太原府衙,郭延锦任命曹敬临时的按察使主审此案,而河东道按察使要避嫌。 一这场好戏让太原上下的官员们提心吊胆,赵清漪陪着郭延锦在堂上听审。 乡民证据确凿,县令高元海根本就推卸不了责任,到了此时,他难免一死,只是他还不愿招供。 郭延锦说若是戴罪立功,可免家人之罪,这一招更是高在场官员们额冒冷汗。 高元海却是在最后关头晕了过去,想必是还没有考虑清楚,郭延锦也不急。 高元海晕过去后暂停审问,却没有被关押进府衙大牢,而是被关进了郭延锦的行辕。 赵清漪陪着郭延锦前去看高元海,此时他已经醒来,但是还是处于恐惧和纠结之中。 赵清漪请了郭延锦坐下,高元海也从榻上滑到地上,叩首道:“太子殿下,微臣知罪,请殿下放过微臣的家小……” 郭延锦说:“你可想清楚有什么话要说的了吗?” 高元海只是一个县令,如果来的是一个小钦差,他还指着上官来保他,可是这位是太子。虽然他的上官是所谓信王的人,但是也只是他一个小县令没有别的靠山,而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官也当不下去,况且是有好处的。 高元海说:“殿下,您要微臣说什么,可是微臣就算说了,殿下此时有把握保住微臣的家小吗?” 赵清漪道:“殿下有没有把握保住你的家小,我是不敢说,但是现在你不说,你就无功,欺君之罪、鱼肉乡里,就一定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第455章 魑魅魍魉 高元海心中一惊,颓然哭泣求饶,本朝优待士大夫,不以言论罪,就算是贪腐也一般不会杀人,最多是革去功名,追回贪款,甚至仅仅是让其罢官。 士大夫们还是以敢于直谏与皇帝扛为荣,直谏罢官的名声传出去,还会有人慕名结交。 然而这种欺君之罪、私自抗旨纳粮、鱼肉乡里的事抬到明面上,可是与那种敢在大殿上直谏撞死的忠直不一样,王法就算杀了,天下人也没话说。 赵清漪蹲下身,说:“你还有个儿子很会读书,也在行辕,他死了多可惜。” 高元海抬头看看她,又看看郭延锦,这才知道他们办事的老道,他们不把他关太原府大牢,还把他最心爱的儿子也带来了,那些人用他全家威胁,也不及这个儿子。 “我说,我说……” 赵清漪当即立断,朝郭延锦揖手:“殿下,请您下令马上再开堂夜审。” “现在?”郭延锦奇道。 “夜长梦多。”赵清漪说。 郭延锦点了点头,喝道:“来人!” “在!”门外的侍卫听令进门。 “命曹敬、李昭再准备升堂,孤要夜审高元海!” 郭延锦命侍卫提着人去再去大堂,曹敬、李昭等也得令收拾齐整后前往太原府大堂,正要出行辕,却听到行辕西北角声音嘈杂,火光辉映,有不少人惊慌失措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赵清漪目中精光一闪,暗想:这人来得如此之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