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河东翻了天去,他差点受到牵连。 太子道:“这话孤倒真不知如何回你了。” 谁还不知道前太子妃是何等人呢,那样的算是教好的吗,不还照样当上太子妃?可见信王所言为虚。 郭永崎喝道:“够了!老六,你还得怎么闹?就是要大家都没个安生日子吗?你的长幼尊卑又在哪?!” 信王郭延钧不禁出来跪倒在地,说:“父皇,儿臣失礼,可是儿臣也只是想为大哥说句公道话。一个东宫姬妾都能对当朝皇长子王爷冷嘲热讽,我朝也没有这个规矩。” 郭永崎看向恭王郭延钟,问道:“他是为了帮你,你怎么说?” 恭王郭延钟心中吐嘈不已,他哪里想要面对这样的烂事,但是六弟都这样说了,他要是当众撇干净,那在场的人怎么看他? 郭延钟道:“父皇,一家子骨肉团圆,儿臣松快下来,一时忘了形、失了礼,以至拖累了六弟,六弟也是一片好心。求父皇息怒。” 赵清漪看到两个王爷跪在地上,虽然觉得他们活该,但是他们再怎么样也是皇帝的儿子。就算皇帝此时因为太子偏向她,她也不是皇帝的儿子。 过后,皇帝想起这事,最后是两个亲生儿子跪下求饶,而她还好好的,心中一定不舒服,这就是人性。 于是再不愿意,她也出列拜倒,说:“皇上,恭王殿下和信王殿下身份贵重,此事是我口没遮拦挑起,本就是我不对,按规矩是要罚我的。但方才我向您讨个三个免罚的恩典,恭王殿下和信王殿下是圣上亲子,圣上您能否将这免罚令传给两位殿下,让他们都饶了我,免了我的罚。皇上,您就给我这个恩典。” 郭永崎见她如此说,心中又软了三分。此女武艺出众、目光清朗,有男儿豪气,自然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本朝除了清贵大儒家的闺秀,也不是没有将门虎女。 皇帝此人,只要晚辈对他恭敬也没有祸及他的利益,他是不会看一个晚辈女子不顺眼的。 婆媳才是天敌,寡妇婆婆更难侍候,只因为婆婆眼里儿子和后院就是她的天,她的领地里闯进了另一个竞争者。但是男人的天——特别是皇帝的天,就大不一样了。 郭永崎见这个规矩散漫的女子,能本能出言护夫,这是于夫有情有义,此时能巧思给大家台阶下,化解家里的矛盾,也是识大体的。 不过,有些话他都忍不了了,几个成年皇子是欠敲打了。 郭永崎道:“不用你来参和。你当朕的恩典是什么?” 赵清漪这才闭嘴,反正态度是摆出来了,之后应当没事。 郭永崎又和信王道:“你们是个什么心思,朕还不明白?都成家立业的人了,连个基本的孝悌都没有。延钧,朕没有计较你和刘家的那些乌糟事,也没有管你平日奢靡铺张,院子里乱成一团。只是你借着一点小事当着朕的面对着太子兄长放肆,是为什么?你错了,非但不改过,还要睚眦必报吗?” 郭永崎一开始还抱有看戏的态度,从小事上看皇子们和太子的不对盘,这是野心,他比谁都明白。从前也助长了他们的野心,但是此时他又觉太子不是那种没有君臣父子人伦的人、又甚是可怜。 郭延钧本是骄横的性子,但觉一切是父皇偏心,而刘家那些事无论他陷得深不深,父皇都给兜下来了,认可了他推给侧妃刘氏与娘家往来这样的借口。 到了此时已然无法追究,他要是当众认错,那他的政治生涯就真的越来越走向低谷,唯今自己只有硬扛不认。 郭延钧道:“儿臣冤枉!儿臣常年身在京里,哪里知道河东如何?儿臣纳的侧妃与娘家往来,儿臣还要拦着不许吗?儿臣身为皇子,吃穿用度确实比旁人强些,这还是什么大罪。士宦之家里哪家不是钟鸣鼎食?儿臣是不太管理内院,若说有什么乌糟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