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人儿,也是着了这样鲜亮的颜色,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高洁,让人看了就想征服她,好让她低下头... “贞儿...”许桐呢喃一声。 彦青打了个突突,老爷怎么突然喊起先夫人的闺名了? 魏芙蕖身形一顿,转回身,放柔声:“许大人,您是在叫我?” 本就微弱的光被魏芙蕖的身子遮住,许桐的视线更浑浊了,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心里一直念着的那个人儿,只好伸出手,手指曲着,手腕也摆不直:“别走...” 魏芙蕖走回来,欲伸手去扶许桐。 恰这时,一个清软的声音响起:“父亲喊的好像是贞儿呢!” 魏芙蕖的脸立时臊红了,只好收回手:“三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回先生的话,我来接应我父亲呀,连您都知道我父亲醉酒了,我若是不知道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吗!”许泠有些讥讽道。 魏芙蕖本来有几分羞愧的,尤其是被心上人的女儿撞见了她的所作所为,这个女儿还是她的学生! 但是一听许泠的话,她就有些气了,辩解道:“我不过是好心为许大人熬了碗汤...许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心想着报答他,却不曾想被你这样看...” 许泠也恼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魏芙蕖竟然存了这个心思! 可是若是大大方方承认也就罢了,或许顾氏还会“好心”的把她抬成姨娘,给她名正言顺接近许桐的身份。这样被人揭穿,接着恼羞成怒,遮遮掩掩,却有些让人不齿了。 她打心底看不起这种人! “我父亲自有我母亲照料,至于醒酒汤,我母亲也早已备好了,就不劳烦先生费心了。我父亲请您回来是想让您教导我和二姐,救您的事只是顺手为之,换成旁的任何人他也还是会救,所以您对他最大的报答就是指导我和二姐的课业。若是您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则,那我们又能学到什么呢!先生回去可以看看《女戒》,里面有些东西恐怕先生还没有悟透。”许泠越说越气,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这个人还是她的课业先生! 魏芙蕖一言不发,细看才发现她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显眼了几分。 “先生到底是何意恐怕只有您自己知道,泠儿就先告退了,我还要送父亲回母亲的院子,就不送先生了。这更深露重的,先生一人还是小心些好。”许泠淡淡道。 说罢,她摆手吩咐身后几个健壮的婆子:“你们几个,把老爷扶回去。” 这几个婆子是顾氏派出来的,正好跟被她吩咐找人的辛夷遇上了,辛夷就把她们带过来了。 几个婆子都吃的腰膀粗圆,几下就把魏芙蕖挤到了一边。 魏芙蕖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奈何压根说不出什么来。 可她还是不甘心,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要回徐州了,恐怕就要和先生分开了!二姐最是尊敬先生不过,还请先生一直保持您的形象,别让二姐也看轻了您。”许泠用那带着些童音的声音说出这种话,却出奇的让人觉得没有半分不妥。 深吸一口气之后,魏芙蕖开口拦住许泠:“三姑娘,你知道溺水的时候有人能把你拉出水是什么感觉吗?许大人于我,就是那个把我拉出水的人!” “如果我说,我懂呢?但是,先生要知道,往往你认为会救你的人,才害你最深!”许泠的声音突然就有些缥缈了,里面含着无数的惆怅。 魏芙蕖指尖一颤,是呀,这三年她痴负一片芳心,但是那个人却从来都是一副不知晓得样子,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却轻易的伤了她的心! 听说他们一家要走了,而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跟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她知道,徐州许家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哪里用的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生除了一个幼弟,好像还有一个幼妹吧,只不过听说在来晋北的路上就夭折了...”走出几步之后,许泠才幽幽道出这句话。 许泠主仆几人已经走远了,但魏芙蕖还僵在原地,过了许久,她才瘫软在地上。 是的,她还有一个幼妹。当时遇到水匪的时候还是幼妹提醒的她,那个妹妹多可爱呀,白白嫩嫩的,说话也甜,她很喜爱这个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