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作又很是轻柔,生怕弄疼了许泠似的。 于是许泠就直接被带到了银角殿里。 盛揽琛也跟了过来,他摆手示意那几个人退下,自己带着许泠走到永安郡主曾经住过的房间,从桌案下方拿出一个锦盒来,万分小心的捧到了桌案上,旋即凝神细细的打开,看了半响,才把锦盒拿给许泠看。 那锦盒里只有黑乎乎的一小坨,辨不清是什么东西,让人看了只觉得恶心。许泠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 “这是你从前给我的饴糖,我舍不得吃,就一直放着,如今都化了。”盛揽琛说着,面上很是惋惜,募地又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许泠,“我怎么忘了,你现在就在我身边,这些糖,也就没了用处!” 那是……她曾经给他的那把饴糖?竟然被放了这些年! 许泠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 “这里是你从前住的地方,我心里难受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看,有时候能坐上半天。”盛揽琛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让许泠不敢多看一眼。 又听到他说:“永安姐姐你就先歇在这里吧,我会常来看你的。对了,太后那里还需要你去照应着——毕竟,我也不知道哪日我心情不好了,就拿太后的病发作了......” 盛揽琛说完这些,深深的看了许泠一眼,就甩了甩袍子,而后迈着大步离开了。 许泠怔在那里:他在拿太后的安危威胁她!还是说,太后的病,本就与他有干系? 四周有人看守着,许泠根本就离不开银角殿半步。许泠心里焦急万分,她这是被软禁了!她还不知道赵显和程香到底如何,却被困在这里...... 赵显会发现她在这里,来救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盛揽琛这个人物比较复杂。 ☆、111 盛揽琛派的宫人把许泠看的紧, 她每走一步都有人跟着,根本就走不出银角殿,更别提见到旁人了。那几个宫人很是过分, 连许泠如厕的时候都至少安排个宫女在屏风外守着。许泠既憋屈又愤怒! 有时候她偷偷往窗外望一眼,还能看到隐隐约约有穿着盔甲的人来回走动, 她被吓得不轻,看来盛揽琛这是动真格的了! 赵显也幽禁过她,但是赵显至少没有让她这样愤恨!尤其是盛揽琛还拿了太后的性命威胁她! 半个下午的时间,那些宫人们都亦步亦趋的跟着许泠,她稍稍往外看一眼, 就立马有宫人站在她面提醒她:“许三姑娘,皇上怕是片刻之后就要来了。” 许泠袖中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指甲都陷入手心里了,她也浑然不觉,直到晚上用膳前洗漱的时候被一个小宫女发现了, 她立马就叫嚷起来:“呀!姑娘您受伤了!” 还有人传了御医过来,大呼小叫的,就好像许泠伤的不是手心的一层皮,而是断了根胳膊似得! 许泠更不耐烦了! 那位御医火急火燎的跟着小宫女来了之后,发现只是这一点点小伤, 登时脸色就有些不大好,他吹着胡子道:“这点小伤连包扎都不用,只一天不碰水,第二天就好了!何须我前来?如今太后那里正是缺人手, 你们这不是不把太后放眼里吗!” 谁知请他来的那个小宫女冷脸道:“这位姑娘是皇上看重的,她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们整个太医署的人都别想好过!” 这话把太医顶的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还是敛了神,隔了层帕子细细的给许泠把脉。 良久之后,他才道:“这位姑娘心绪不稳,怕是容易病寒侵体,我这里有副药方,你们且去御药司那里拿药,每日煎服一贴即可。还有一个调理的方子,我说与你们听,你们且记着: 肥栀子十四枚香豉四合(绵裹)以水四升,先煮栀子取二升半,去滓,纳豉,更煮取一升半,去豉分温再服。得吐止服。 几个宫人都是一愣,她们中能识文断字的着实没有,记忆力本来就差,这老太医又说的这样快,她们只记了个囫囵。 老太医见她们一脸迷瞪就知道她们没有记住,不由胡子又翘起来了,又让人去取了笔墨,把这调理的方子也写了一遍,跟方才的药方没写在一张纸上。 最后,他一气儿写完,把墨迹吹干,才把纸递到许泠面前:“我瞧着这满屋子也就你一个识字的,这是你自己的调理方子,我交给你保管更为妥当。” 那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