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石之轩说得也很有道理。 这只能证明我不适合听这些江山天下的道理。 比起口才,师妃暄说不过一肚子诡辩的寇仲,于是她不再和寇仲讲道理,长剑出鞘,对准的是徐子陵。 我起先还以为她摆出那副架势是准备一挑三。 桥上两人已经动起手来。 石之轩说道:“不想师妃暄的武功已不下乃师。” 我摸了摸鼻子,问石之轩,“我的武功可胜得过邪王?” 石之轩温柔地说道:“自然胜得过。” 我高兴了。 看着连徐子陵和师妃暄两个杂鱼有来有往地动手也变得有意思多了。 过不多时,徐子陵败势已生。 寇仲无耻得一如既往,和跋锋寒一起准备援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白衣的婠婠从不远处的高楼一扑而下,手中长约三丈的丝带如毒蛇吐信,猝不及防偷袭向师妃暄。 石之轩说道:“武功相差无几,但婠婠占了出其不意,师妃暄怕是要吃亏。” 果然他话音才落不久,师妃暄被婠婠丝带尖端击中,仙子般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潮红,婠婠并不恋战,确认自己伤到师妃暄,语气娇软地说道:“静斋传人剑法高妙,婠婠领教了,来日再会。” 说完就在几个和尚的夹击之下宛若一只灵巧的飞燕跑了个无影无踪。 真可爱。 但徐子陵几人似乎并不觉得婠婠可爱,明明是被师妃暄追债的人,徐子陵却眉头蹙起,关切地询问师妃暄,“师小姐是否无恙?” 师妃暄只道:“天魔功不愧是魔门绝学,精妙不下慈航剑典。” 她又说了几句话,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虽然看上去仍旧飘逸如仙。 石之轩笑道:“现在仙子走了,和尚走了,岂不正是姑娘报仇的时候?” 我差点没想起来被寇仲当面栽赃的事来。 这时寇仲正跟另外两人说话,语气闲里透着贱,“长夜漫漫啊,我们是找个地方喝酒到天亮,还是去清清静静地睡上一觉?” 我阴森森地插口,“找个医馆踏踏实实睡两个月怎么样?” 寇仲还没反应过来,说道:“哪有去医馆睡……” 他话没说完,头也没回就扑出了几丈远,还不忘呼喝同伴,“妖婆娘追来了,快跑啊!” 妖……婆娘。 我明明是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 徐子陵和跋锋寒跑得也是飞快,但我并不去追他们,我追着寇仲跑了一刻钟左右,一把揪住了他后脖颈上的皮。 寇仲又惊又惧又带着一点讨好的笑艰难地转过头来,“女、女前辈……” 徐子陵和跋锋寒也停下了步子。 我对寇仲说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寇仲干巴巴地笑道:“人哪有不想活的呢,前辈你大人有大量,把我寇仲当个屁放了多好,您看您这双纤纤玉手,揪着我寇仲不嫌脏吗?我经常两三个月不洗澡,前几天刚掉了茅坑,又脏又臭。” 我不为所动,问他,“妖婆娘?” 寇仲连忙说道:“是我是我,我是妖婆娘,前辈你别看我表面上是个男人,其实我特别喜欢涂脂抹粉绣绣花唱唱戏,他们都叫我妖婆娘!子陵老跋你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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