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上官羿,无论怎么说,他们间的血缘之亲是割舍不断的,如果不是南露华太狠,她也不会动心思要让十七夺他的江山。 “皇姐,父皇有那么多儿子,而我却是其中……令他最失望的那个,对吗?”上官羿紧握着上官浅韵的手,他这一刻才真切的感受到,他是多么的想像普通人一样,兄弟姐妹间能想进相爱,而不是相互的用计谋去算计彼此,一心只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早知今日,当初登上皇位时,为何不履行你对我的承诺,做个能名垂青史的英明君主?”上官浅韵是心中窝着气,他当初要是肯信她一点,不要私下用那么龌龊的手段去夺取皇位,她又岂会支持他到一半,便最后关头生了放弃他之心? 上官羿的确很后悔,他当初不该听信他母后的话,不该去暗地里使那些龌龊的伎俩。 可一切都晚了,当上官浅韵生出毁遗诏的念头时,他就彻底失去这个姐姐了。 “来人,来人!”上官浅韵冲着外面喊人,上官羿就算再罪恶深重,她也不会让他死在大将军府,让展君魅背上一个谋害君主的罪名。 展君魅推门而入,瞧见上官羿昏在上官浅韵怀里,他便疾步走了过去。 “皇上!”文尚也疾步跄踉的跑过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看向上官浅韵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上官浅韵是个杀人凶手。 上官浅韵看也没看文尚一眼,见魏斯带人进来了,便吩咐道:“立刻抬皇上去飘絮水榭,飞鸢,去趟梧桐院,把墨曲的药箱取来。” “是!”飞鸢应声离去。 魏斯应声后,便让几个年轻力壮的仆人,抬着上官羿送去飘絮水榭。 “到底是怎么回事?”展君魅在门外听的不太清楚,毕竟将军府各处的房门,隔音还是很好的,那怕他内力深厚,也隔门听不太清楚那些细微的声音。 “稍后再说,先去看看他,我刚才给他把脉过了,情况不太好。”上官浅韵拉着展君魅一起出了门,也幸好她之前跟着墨曲学了一年的医术,虽然不能说是医术高明,可却也能比吴大夫那些普通大夫的。 展君魅瞧她连吴大夫都不用了,便知这事恐怕不止不太好,而是很不大妙。 飘絮水榭 上官浅韵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飞鸢在一旁伺候,展君魅则是在外拦着文尚和那些侍卫。 文尚几次想发作开口说什么,都被展君魅眸中的森冷杀气吓回去了。 上官羿是在上官浅韵为他施针的时候,悠悠转醒过来的,一醒来,他便苍白虚弱的低唤了声:“皇姐……” “别说话。”上官浅韵前世便对人体穴位很为了解,今世跟着墨曲又学了不少东西,扎几针为人稳住毒性蔓延,她还是能做到的。 上官羿缓缓闭上了双眼,苍白的唇边勾起一抹悲凉的笑:“皇姐,我都知道了,我已是命不久矣了。可到底是谁害我?我却至今都不知道,你说可不可笑?” “是乌娜,她身带毒,此毒为月寒之毒,也就你不是习武之人,否则早是个废人了,如何还能让樱婕妤与阮美人怀有身孕?”上官浅韵倒是提起此事一脸平静的,因为她早知道,这毒无解,凤血也救不了上官羿的命。 上官羿还不到二十岁,他是真不想死,伸手抓住上官浅韵拿针的手,望着她哀求道:“皇姐,你救救我,我还不到二十岁,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去见父皇,皇姐……你会救羿儿吗?” 上官浅韵眸光平静的望着上官羿,轻摇了摇头,启唇淡淡道:“月寒之毒,无药可解。在你一开始中毒时,我便有问过墨曲和花镜月,他们都无力救你。” “不!我不信!世人相传,凤血可解天下剧毒,乃为神药,它怎么可能会解不了我身上的毒?皇姐你骗我,我不信!”上官羿是疯了,才会抬手拔掉了他身上扎的两枚银针,伸手拉过上官浅韵的手,便低头张嘴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不信,凤血一定可以救他,他要活下去,要活下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