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 陶意急急打断他的话,嘴角泛起惨笑,“陈伯,你是墨家的老人了,跟了阿夜二十几年,应该很清楚他的性子。” 陈遇张着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爷的性子他很清楚,即便再难的事情,也都会笑着面对,然而这件事情 “所以,替我好好照顾他。还有阿泽!” “陶小姐,你真要走吗?”陶遇急了。 陶意的笑,加深。 她不愿意让自己再变得悲凉,变得脆弱。他有他的底线,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再厚着脸皮呆在墨家。 他的避而不见,已经是他心里最真实的答案了。 “还有一件事,请帮我转告墨君夜。” 看得出来,陶小姐心意已定,他拦是拦不住的,陈遇的眼神黯淡,道:“你说!” “阿泽是个很敏感的孩子,年龄又小,我希望父母的恩怨,不要让阿泽知道。我不想他又变回从前的那个他!” 陶意咬牙,朝着陈遇深深鞠躬,“陈伯,拜托了!” “陶小姐!”陈遇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陶意莞尔一笑,转身上楼。 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 当初从江南回来人,自己只是带了一个人,衣服什么的都是后来买,所以,整理起来并不难,几分钟的时间就收拾好了。 陶意环视一圈这偌大的房间,心里的翻江倒海,转身离去。 正要下楼时,心里似被什么牵引住,她走到墨君夜的房间,推开房门。 房间里空空荡荡,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她走进去,在床上坐下,伸手抚了下平整的床单,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这张床上的,都是他和她的回忆,那些快乐的,充满诱惑的,令人窒息的 以后,应该会有另一个女人取代她,然后 陶意无法再想象下去,掉头就走。 “陶小姐,你要去哪里,我让司机送你!” 陈遇看着从楼梯上缓缓走下的陶意,想着她平日的为人,忍不住要替她做最后一件事情。 “不用了。” 陶意笑着拒绝,她从口袋里拿出两封早已预备下的信,“请转交给他们。” “陶小姐,你再认真的考虑一下吧!”陈遇接过信,忍不住再劝一声。 “陈伯,再见!好好照顾自己噢!” 陶意挥挥手,径直走到了寒风中,风吹着她的长发零乱,纤弱的背影却如同一棵笔直的树,挺拔,直立,坚韧。 这一幕,像锥子一般刺痛了陈遇的心。 他身处墨家总管的位置,见过的人,见过的事无数,却从没有一个人如陶意这般,让他觉得喜欢。 她就是一个快乐的源泉,滋润着那两个男人的心,让墨家有了生气,他不敢想象,今后这个家里,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不行! 得再给阿离打个电话。 夜晚。 如期而至。 因为路上堵车的缘故,房忆雪迟到了几分钟。 她走进酒吧时,陶意已经坐在方桌前,她单手托腮,目光淡淡的散落在酒杯上。 她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一副唯美的静态油画。 “小意!” 房忆雪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对服务员小姐道:“一扎黑啤。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坐得近了,她才发现陶意的脸色在灯下几近惨白,黑眼圈很重,唇上也无半分颜色。 陶意淡淡一笑,“我和墨君夜分手了。” “什么?”房忆雪惊得有如雷劈,“小意,你不会是在说着玩的吧?” 陶意静墨着没有说话。 她其实也想说着玩,可是生活是血淋淋的现实,而不是随口一说的玩笑。 “我擦,是真的!” 房忆雪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小意,好好的,为什么分手啊?” 陶意呼吸加重,黑眸暮然收紧,有抹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