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自己的傻事儿,池西西很是感慨。 真羡慕那时候的自己,受了委屈能找到可以哭诉的肩膀,哪怕这委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七年后的今天,职场上再大的黑锅,她都能微笑着背起来。 一桌子都是男人,除了傅川,池西西只认得表叔一个人。 池智随口让她过来吃饭,她竟信了。 和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后,池西西硬着头皮冲傅川笑了笑,正想出去,吃的差不多了的傅川居然站了起来。 “西西,你等等,我跟你一块走。” 怔了一下,池西西才说“哦”。 过去傅川从没叫过她“西西”,在家人面前,他多是连名带姓地喊“池西西”。 以前感情好的时候,两人独处,他喜欢叫五花八门的昵称,比如“小兔子”、“白兔兔”、“兔宝宝”、“兔子领导”什么的。 傅川一要走,桌上的其他男人一齐站了起来,村支书和一个暴发户模样的男人一起把他们送到了路口。 暴发户一路上都在和傅川说什么“投资面粉厂”,傅川说“我会考虑”时的表情居然还挺认真。 池西西一阵错乱,她忽而明白了过来,傅川借了副总的车过来,八成是怕她老家的人不认识迈巴赫。 这人是疯了么,跑到这儿来摆阔。 道别的时候,傅川对村支书说:“您把账户给我,二十万我明天一早就让秘书打。” 村支书递了根烟:“不急不急,都是自家人,什么时候都行。” 一走远,池西西就问:“你为什么要给我表叔二十万?” 没了别人在,一身黑西装的傅川又恢复了冷淡:“赞助你们家修路修家谱修祠堂。你们村支书说你们是司马光的父亲司马池的后人,因为什么事儿,才迁到这里,改姓了池。” “……” 司马光的后人……这事儿她怎么没听说过。 “他们修家谱修祠堂你为什么出钱?我们这儿虽然生了女孩也会往家谱上写,但是只有个名字,不会具体写出配偶是谁子女是谁,而且就算写,也……” 池西西没有说下去,傅川却明白她的意思,他们已经离婚了,就算写也写不着他。 “不写前夫么?那明天打了钱,我就去找你表叔要发票,回去后让司裴给我报销。” “……我和司裴只是普通朋友,他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千万别和他提我。” 傅川侧过头,深深地看了池西西一眼:“你是怕告诉司裴离过婚他不乐意?这是坑完我又想再坑他?他是我弟妹的表哥,好歹也算亲戚,我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不提醒他一下吗。”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听到这话,池西西还是有点生气,她皱着眉说:“我们离婚的事儿我忘和我爸爸说了,等下会告诉他的,趁现在还不算晚,你赶紧回去,该干吗干吗去吧。” “我凭什么走啊?二十万修家谱,五万挽金,我得多住几天多吃几顿。你们这儿的空气挺不错的,鸡鸭鱼、黑毛猪、山上现挖的笋吃起来和外头买的还真都不一样,我还没吃够呢。” “你凭什么来?我爸爸通知你的时候,你直接告诉他我们离婚了不就好了。” 傅川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他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把村支书给他的烟夹在指间晃着玩,半晌才开口:“你太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过来替你收拾行李,和你爸爸吵过架,我跟他说你以后就跟着我了,他那么不负责任,没资格再过问你的事儿、管你跟谁在一起。去年初我去美国,他特地从波士顿开车到纽约请我吃饭,我还和他说……要是让他知道咱俩离婚了,我多没面子啊。” 池西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