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否则等十个月不见上一面的话,那可就真的完了,毕竟甄夕络的事儿没有完全解决。 “嗯?声儿那么小,都听不见你说了什么。” 李梓瑶随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是这样才舒适呢,懒得摆弄。”两人虽亲近起来,但这种不光彩的家事还不至于抖落到长乐面前说与她听。 “舒适是舒适了,但总归是不合规矩的,出了卧房门哪能不盘妇人髻?” 最不喜她人这番论调,穷讲究这些个繁琐的规矩辖制人,可到底是要入乡随俗的,她敷衍:“这不是见的自家人吗。”又剥了颗,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曾染甲,看她们晶莹玉润,在太阳下透着光泽,心下越发平和,不像往日那般浮躁。齐灏刚走时还有种空落落的不踏实感,这两天习惯了,不再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反倒舒坦。李梓瑶移了话题,“听说宫里头那位娘娘是有了?” 见长乐变了脸,有些似笑非笑,“可不是,三个月了,偌大个永和宫专供她一人居,打从消息传出那天起,前前后后让御卫围了个结实,旁人想跨进去一步不得,御医们随时侯着,生怕有了闪失,更别提膳食了,可着整个宫里就剩这一个贵人了。”她说的不忿,倒也是,皇家的事儿便没有小事儿,更别提周贵妃这一派势力与皇后相冲,而长乐又是皇后嫡出,自是不能看她做大,皇上正直盛年,若这是个龙子,将来怕是要翻天覆地了。 周贵妃独宠果然不虚,这样给帝王护着,想插只手进去何其难,齐灏虽心中有人,却不像这般多情,自是料不到他父皇能下大力气去护着周贵妃的,倘若他知道,便不会轻易说出那句“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的话来了。即便是太子,着急也是没法子的。 李梓瑶却知道周贵妃是有一子的,可惜了,哪怕受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护着,也是个承不住福气的,没几个月便去了。她不愿与长乐深谈此事,一来是她已知结果,不好奇过程;更重要的是,猝不及防的一把狗粮让她这个没着落的听起来着实酸的慌。 “父皇人到中年,又得一血脉难免兴奋。”便这样顺口接一句过去。长乐可不认同,当即拍案,“整个宫里有这殊荣的独她一份,那李婕妤也怀了身孕,得见几回天颜?”她四皇兄也是太子身边的人,本以为四皇嫂该是和她一样气愤的,谁知看她并不上心,不免更加气恼。 所以你应该感到高兴,你父皇哪怕是再宠着周贵妃,好歹也有旁人承了雨露,齐灏可没继承了他这点,书里说的甄夕络独宠可是彻彻底底的独宠。 听出她话里的恼意,李梓瑶也不在意,能管的人去管,管不了的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她和长乐都是那个管不了的,这么在意有什么用,更别提她一个该出嫁的公主,命运都握在皇后手里,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得主,还去操那份闲心,徒增烦恼。 李梓瑶拂袖为她斟一盏清茶,“消消气。”江南西道宣州传来的祈红,以香气芬芳馥郁,茶叶浓醇鲜爽,条索细紧匀齐闻名,汤色红艳明亮,滋味甘鲜醇厚,叶底红亮,春冬季饮最适女子引用,保暖驱寒。 许是觉察到自己的失态,长乐接过后掩饰性浅啜,低下头来时,李梓瑶恰注意到她发间的金簪,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她来过几次,这个还是头次见到,李梓瑶本就对这些敏感,不由赞道:“宫里的东西果然精致,看这做工,凤有凤的鲜活,莲有莲的□□,哪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