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在s市叫自己妖妖。 乔韵作势喝他,“不许胳膊肘往外拐!” 她亲昵地推青哥一下,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副绞尽脑汁出主意的样子:今天她穿一身白t短裤,两条麻花辫,学生气十足,这样子不知多惹人怜爱。“要不然——张大哥你今天便宜我一点,等秋天陈靛买纱线的时候我让他在你这里买?” “纱线?”老张眼睛亮了下:现在快出秋装了,针织衫、毛衣都是要买纱线的,以陈靛衬衫的体量来估算,这个一买真的是几吨起,最对他大批发商的胃口。 “陈靛、陈靛。”乔韵拼命戳他,要她出来表态。青哥会意,和她唱双簧,“你搞笑不啦?纱线几吨多少钱啊,你这几张皮多少钱啊?你就为了几百块钱——” “哎哟,那不一样嘛。”乔韵急得上下乱蹦,声音拉得长长的,“陈靛——” 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发痴撒娇,看得老张心都要化了,他笑着挥挥手,“好好好,250就250,你也不要逼你男朋友了小姑娘,大生意归大生意谈嘛。” “yeah!”乔韵开心得跳起来,对老板星星眼,“张大哥你人真好——” 万事开头难,这句话不假,人都这样,底线一被突破就糟糕了,张老板第一宗小羊皮就被拿下,后来更是稀里糊涂一败涂地,乔韵量小、品种多、要求高,还偏偏杀价又狠,这种垃圾顾客本来所有店主都要横眉冷对的,她在张老板这大奏凯歌不说,还喝到老板私家珍藏的正山小种茶,两个人从面料市场走出来正正好下午一点半,给青哥留出赶路时间,让他去太平湖公园那里搬运假模。 “你还真是为了杀价来的啊?”青哥路上禁不住不可思议地问:捧哏并不意味着真傻,他之前就猜乔韵要他陪逛面料市场,是为了搭他大客户的面子好杀价,只是觉得这猜测太荒谬而已。“至于吗,妖妖?你今天省了多少钱,两万?三万?” “不止两万,”乔韵和他算,“今天要不是你陪着来,张老板开不到270的,我在北边问,这种档次的小羊皮一般都给我开320,做买卖的人你和他撒娇能有什么用?人家一边受用一边宰你,你算算一进一出就是多少钱,十张是我最低量啊,稍稍来几张订单就是几十张的走,成本这里差出很多的。这样算这半天能省个四万是最少的了,未来还可能有更多啊。” 这倒是真的,青哥也懂,服装这行做熟不做生,还是需要对双方的人品有一定的信任,尤其是皮料这种单价高,品质不稳定的货,多数都是喜欢从相熟的批发商那里进货。妖妖要用他的人脉进皮料这在情理之中,只是他这种一定都是几吨棉料的大客户,不懂小商家的痛,“那也不就是三五万吗?缺这钱你早说啊,我给你结下分红不什么都有了,你这又是撒娇又是演戏的,这么热的天跑市场,这一身汗……” 说实话,以他们现在的身家和预期收入,三五万是真不看在眼里,这也是青哥最不理解乔韵的地方:他肯定是接触过乔韵带来的所有样衣的,乔韵一说面料订量他就能估出她的预期销量——单款她也就预估了十件左右的销量。这生意……说白了,就她这一次服装周的营业额扔地上,现在的青哥都未必愿意弯腰去拣。就为了这么几十万块钱的生意,费这么多心机? 当然了,小姑娘喜欢做设计,想要参与时装周,这心情他理解,只是这和他们在做的正事比,纯属爱好啊,既然是爱好那何必在乎钱呢?就宽松一点又如何,当圆梦了嘛! “这一身汗很值得啊。”乔韵还很吃惊的样子,“面料价格越低,我客单利润率越高,让利降价的空间也就越足啊。不然难道我亏本卖?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那你要计算值得不值得的话,还不如今天上午和我一起定几件单品,拍拍照呢,一上午至少就是一百多万啊,够你再出七八个系列了。”青哥半开玩笑,似吐槽,但也有点真心在里面。 “一码归一码。”乔韵刚才在面料市场里脾气不好,对青哥作威作福的,这会倒不生气了,她侧着头,轻轻一笑,把一丝碎发别到脑后去,“做事业,就要有做事业的样子,这和我缺不缺钱没关系。” 和钱没关系那更没必要来了,讲什么价啊? 青哥想嗤笑,但从后照镜里看了乔韵一眼,这笑,又化在了喉咙里——眼下的乔韵,没有化妆,一头一脸的大汗,为了几千几万块钱,在没空调的面料市场磨了几小时,唱双簧、美人计、扯虎皮做大旗,冲着四五十岁的小生意人做足全套戏码,全身都被b市的桑拿天闷出了痱子红。这样的她,和那天在b市最好的咖啡厅里,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