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进口的真洋酒,把罗老板拉到ktv里舒坦了一番,第二天再度登门拜访,带了下一季的订单来,罗老板总算略显天机。 “你说我怎么不做那个女孩子的跟单?”他根本不谈【笙歌】的事,马总也没直言相求过,只说【韵】,“不敢做啊,不敢做,这个女孩子,太厉害了,我们洪哥只见了她一面就神魂颠倒,特意给我打了招呼,【韵】的跟单不许做,谁做谁死——不是我和你吹,整个n市,现在还有人敢做她的跟单吗?没有,不可能有,只要还想开厂就不能往里伸手……只有她跟别人的份!别人不敢跟她!马总啊,我的话,你可要好生思量啊……” 他哈哈一笑,打着火机,点燃了马总特意拿来的雪茄,脚一翘,美滋滋地吞云吐雾去了,马总坐在那里,手里的茶杯都要捏碎了:他说怎么淘宝货那么便宜呢!合着人家根本就没想着赚钱啊! 他抄了没有?抄了,但马总自认自己做得还到位,给【韵】留足了面子,现在他就像是每一个依足规矩的老前辈一样委屈,【韵】有意见,可以找人来抗议,可以让她老师来施压,甚至可以告他,这都还在游戏里玩——如今这算什么事?啊?这算什么事? “还有没有王法啦!”他不自觉把心里话说出来,“设计师自己去扒别家的版,有这么无耻的吗?” 罗老板嘴里的烟都被吓掉了,伸着脖子看马总,一脸的黑人问号,几乎以为他要疯了似的,“马、马总……你没事吧?怎么忽然自己骂自己了?” “哈?”马总也黑人问号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他老脸不由一红,干脆不说这个,直接换话题,“你有没有她的电话?” 罗老板有,但不想给——抽着马老板的烟又有点抹不开面子,两人夹缠了一会,马总成功拿到电话,就站在罗老板办公室里拨出去,他的手都在发抖——气得,也是急的。 “你怎么——”对面一接通他就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闭上眼缓了缓才稳住,“我是【笙歌】马总。” “马总你好。”乔韵好像一点不吃惊,笑声又轻又甜。 看来,罗老板也是【奉旨露底】了。马总扫罗老板一眼,想到自己还曾诱惑他一起做【韵】的跟单,怒火上涌,有被羞辱的感觉,他声音又变调了。“乔小姐,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有些事,你能做,我也能做——你的定位比我高,有些钱,我损失得起,你,恐怕损失不起吧。” “马总不是已经在做了?”乔韵还在笑,这笑太招人烦,就像是《金枝欲孽》的如妃娘娘,怎么笑怎么bitch,“这话要我对马总说才对吧,马总,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有些事你做了,我也能做,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呢?” “你——你不懂规矩!”马总是真委屈,“都和你一样做,服装市场不要做了!一款衣服你设计了凭什么我们不能设计?你不讲理!” “我讲理啊,我怎么不讲理?”乔韵心平气和地说,“我的理就是,谁让我不高兴一天,我就让谁不高兴一辈子。” 对话还怎么进行得下去?马总果然很不高兴,“你——你——” 乔韵很随意地笑了,“马总,刚才那句话送还给你——有些钱,我损失得起,但你未必损失得起,有些游戏,我可以一直玩下去,但你,未必能玩得下去。” 她声音里透着如钢铁般的自信,让马总听了甚至有一瞬间的胆寒——但说到底,他也不是被吓大的,乔韵这么强硬,他也不能弱了势头。 “乔小姐,你以为中国就只有这么一个市能开服装厂?”他问,本来还要再说,但见罗老板流露出注意聆听之色,心头一动,直接就把电话给扣了,“老罗,这次谢谢你——我走了,下次再聚。” “不留下来吃个晚饭?”罗老板依依不舍,越挽留马总走得越快:洪哥对乔韵神魂颠倒——他怕自己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等车过了省界,回到s市境内了,他才松口气,趁着在服务区休息抽烟的当口给乔韵发了一条短信,【乔小姐,仿单,笙歌也能做,真要这样两败俱伤下去?】 乔韵的回信依然来得很快,她的态度也依然是那么的嚣张,【呵呵,仿单,你们做得出来吗?】 “你——”马总再度热血上涌,感到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