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电话,程易笙功成身退。 带着身上的小挂件去了楼上房间,进去以后把人丢在了床上,插着腰站在床边喘粗气。 这姑娘跟没骨头一样,腿仿佛是个摆设,全程都是他拖着走的,别看小小一只,体重也不轻。 原本想着把她丢在这儿不管,自己去外面睡沙发,可思来想去,程易笙的同情心突然泛滥了,弯下腰去给她脱外套和鞋子。 事实证明,同情心这种东西还是要酌情泛滥。 程易笙刚弯下腰,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使劲儿揪着他的衣领往下拽…… 黎菘一手勾着程易笙的脖子,一手挑着他的下巴,痴痴地笑道:“春梦?” 用不着程易笙帮,她自顾自开始解衣服扣子,许千瑶下午给她拿的那条红裙子是前排扣的,此刻短短几秒就被黎菘解开了三颗,衣领大敞着。 程易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双手,眉头紧锁。 黎菘被他抓疼了,委屈得不行,“你轻点儿,我怕疼……” 说完,她眼睛一闭,“你来吧。” 这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看得程易笙气血上涌,就这副模样也敢晚上来喝酒,怕不是找死。 程易笙拉过被子把人盖住,扭身就出了房间没再管她。 没必要跟醉鬼多说,并且还是个女色鬼。 程易笙靠在沙发上冷静了好久,最后还是起身进了浴室。幸好这房间浴室不是全透明的,洗个澡不用被床上的醉鬼偷窥。 他冲了个凉出来,躺在沙发上刚合上眼,突然身上一重,黎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里出来了,这会儿跟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他。 程易笙快疯了,恨不得把她扔出窗外。 他把身上的人提起来压在沙发背上,单腿跪在旁边,一手抓着黎菘不安分的手,一手握着她的下巴。 “折腾什么。”程易笙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一改平日里温和克制的模样,冷着脸。 黎菘眼皮子耷拉着,开始掉眼泪,委屈地吸着鼻子,“是我没有魅力,还是你不行。” 程易笙听完猛地起身,披了件衣服进了阳台,顺便把玻璃门上了锁。 他活了二十八年,这是第二次被人调戏。 现在就是很气,非常气,并且有点想结婚。 隔着玻璃门,程易笙看着沙发上的人渐渐安稳了下来,抱着靠枕进入梦乡。 他蹑手蹑脚地出来,从卧室把被子拿出来盖在黎菘的身上,然后自己躺在了这房里唯一的大床上。 程易笙是不敢再去挪动黎菘了,再给她弄醒一次还不知道她会弄出什么荒唐事儿来。 后半夜,两人一人占据沙发,一人占据床铺,平稳度过。 第二天一早,黎菘醒来。 她被昨晚的梦吓出了一身冷汗,满屋子没看见程易笙总算是松了口气。 踱着步子去了卧室,黎菘想着再睡一个回笼觉,打开房门,她愣在了原地。 床上的人没穿上衣,头发乱糟糟的。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白衬衫,和黎菘梦里的一样…… 黎菘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发麻。 她几乎是立刻关上了房门,然后穿上鞋拿上东西就跑。 坐在出租车上,黎菘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酒精果然能壮怂人的胆儿,她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