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好好的记忆被腐蚀出一个黑洞!他就不信找不回来! 快点想起来,加油!楚燔狠戾地命令着大脑。我才是你的主人!你不能被那种垃圾控制…… 他也研究过,他知道这样是有效的,可以激发器官的潜能。人类的大脑非常神奇。 确实有效果。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然而脑海深处,响起一个声音,苍老,男性,有几分熟悉,但不记得是谁。 “他这个样子,能立即抽血么?” “恐怕不能。”一个完全陌生,但是恭恭敬敬的声音回答,“要花点时间,把毒素排出体外……您放心。好在已经抽了一大管血,冷冻起来紧急运送过去了。大少爷跟着过去,也是应付不时之需,问题不大。” 楚燔猛地想起这个苍老男人的身份。 他想继续听下去,可对话消失了。现在,脑海中只有沉寂寂的黑雾。 他很着急。太不争气,就不能再来一点! 脑袋轰鸣起来,剧痛疯狂蔓延,像要把大脑撑裂,他痛苦地抱住了头…… …… “燔总……楚燔、楚燔!你醒醒!”仲夏摇晃着不停流鼻血的男人。 鲜红的血流,将脸庞衬托得愈发苍白,她看得心惊肉跳。这男人刚刚不是还抽了很多血给楚弃凡。 他应该是被魇到了。不知为什么流鼻血,但既然是梦魇,还是快点叫醒他。 “楚燔?楚燔?……” 怎么喊都不醒,男人紧皱着眉毛,疼得直出汗。 去掐他的人中。还是不醒。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吃了镇静类的药物。 手忽地被他握住,按在了汗津津的额头。 仲夏愣住,放轻了声音:“燔总?楚燔?” 两道漆黑剑眉渐渐舒展开了,鼻腔也不再涌出血滴。只是,她的手一直被他控制着。 鲜血染红了楚燔的衣领,以及脖颈后雪白的枕头。仲夏看见了床头柜上的医药箱,左手不能动,只得抬高右手从左手臂上越过去打开盖子。 所幸手臂还够长。 一只不锈钢小盒里装满了酒精棉花,镊子夹起一块,给楚燔擦净脸上的血迹。没及时刮脸,青青的胡茬冒出来一层,从下巴颏儿一直蔓延到脖颈,于是她又拿了块酒精棉花,把脖子也擦了擦。 被收拾干净了似乎很舒服,男人嗓子眼儿里发出惬意的“嗯……” 这下睡踏实了。仲夏盯着被楚燔扣住的手,心说,你倒是赶紧醒过来啊大哥,不知道闫大夫给你服用了什么,可我还有一堆事儿呐。 试着抽回左手。他已经不攥那么紧了,但还是……唔,无法脱身。 “乖,好好睡觉啊,乖,没事的……”她用右手轻拍他的肩膀,嘴里低声哄着。 探望仲丽琴的时候,看见过刘华这样哄母亲入睡。 果然有效,抓住她的大铁掌渐渐地松开。 仲夏抽回了手。 呼,自由了。 恰好手机震动了,她赶紧蹑手蹑脚溜出卧室。 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第23章 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动她 电话是李其打来的,说今天有个顾客买了一大批硬盘, 存货可能不够了, 问仲夏是不是现在就给厂商下单子。 “你下吧,按老规矩就行。”仲夏把几个需要注意的点都交代了, “预付一半,到时候把支付链接发给我。” “好嘞。” 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挂掉电话,仲夏心里美滋滋的。 九成是楚燔的功劳哎。 默念着这句话,轻轻推开卧室门…… “啊, 燔总你醒了。” 楚燔已经坐了起来, 半靠床头, 正盯着小柜上沾了血的酒精棉球出神。 仲夏急忙走了过去, “抱歉, 我接个电话,吵醒你了。” “这个, ”她把那些用过的酒精棉扔进垃圾桶,又指了指同样沾了血的枕头,“你睡觉的时候流鼻血了,我给你擦来着, 还没顾得上扔掉。” 楚燔揉了揉太阳穴。怎么搞的,竟然又…… “刚才一直是你在我旁边?”他依稀记得耳边有女孩儿轻柔的声音。 仲夏老老实实地答:“对啊。闫大夫让我帮忙照顾他的病人, 没想到是燔总您。燔总口渴吗?我给您倒杯水哈。” 楚燔看着她转身接了杯纯净水,接过来一饮而尽。 “谢谢。仲小姐,你怎么会来医院给闫清帮忙,你不是要照看店里?” “噢, 我来……看一个朋友,刚巧遇见了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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