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她一定在傻笑的,好蠢好蠢,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被楚燔看了多久。 仲夏红着脸,点头,故意嘴硬道:“我才不是走神,是我想吃那个松露生煎口菇,够不着。” 楚燔站了起来,把整盘口菇端到她面前:“这下够得着了吧。” “谢谢哥哥。”仲夏夹了一块,先放进楚燔碗里,然后才是自己的。 楚燔把盘子放回去,眉开眼笑地说:“听你叫哥哥都听腻了,什么时候叫我一声老公?” 仲夏正吃着鲜美的口菇,差点咬到舌头。 “……哈哈那个,吃饭吃饭,再不吃该凉了。” …… 吃完饭不过七点,时间还很早。楚燔就开车来到碧波苑附近的海滩,牵了仲夏的手,带她在栈桥上散步。 依然是只有他们俩。太阳正渐渐沉入海平线,道道霞光晕染着西边的天空,爆发出最后的辉煌。一只只白色的海鸥翱翔在海面,发出欢快的叫声。 仲夏看着被晚霞晕染成深紫色的大海,心海也像此时的浪潮一般,随风荡漾,起伏澎湃。 昨天,她和他也来了这里。离开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多么复杂,迷茫…… “夏夏,今天你穿那身衣服打球,真好看。”楚燔松开仲夏的手,改为勾住她的腰。 被喜欢的人赞美,当然要小得意一下,仲夏朝楚燔怀里靠了靠:“嘿嘿,谢夸奖。燔哥,你很会挑衣服啊。” “嗯,我特意挑了白色,因为我看过你穿白色运动服打篮球的样子。” “……啊?” 楚燔就说起仲夏替六十八中女篮队和翔鹰约球那次。 “刚好我路过学校,想去操场上转转,就看到了你。你队服都还没有,和那些队员一起,艰难扳平,局点险胜,我记忆深刻。知道你一共投了多少个三分吗?我数着呢…… “看球的时候,郭杰段萍跟我讲了你的事。夏夏,你一个孤单单的女孩子,能在那样对新人,尤其是来自富贵圈的新人,充满敌意的地方,站稳了脚跟,真的很棒。 “我看见他们把你抛起来,你笑了,好像也哭了,夏夏,你不知道,当时我有个冲动,挺想挤过去,把你抢到怀里,就我自己抛,我来接着,谁都不许和我抢。” 仲夏听呆了,脸蛋红得赛过晚霞。 “讨、讨厌,我刚打完球的样子,要多丑有多丑好嘛。” 原来燔哥那个时候就…… 哎呀,哎呀。简直是冲天的惊喜有木有。 “不丑,漂亮得很,我喜欢。”他转到她的正面,捧起她的脸,“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后来……你都知道了。” 他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盛满羞涩的眼睛,俯过去,飞快地分别吻了一下。 “可是,我把你忘掉了。如果不是今年以来总做那个梦,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也许,真就像那天咱们看的剧,永远的和你错过了。” 他看着她,慢慢地说着,同时将她的两只手臂缠在自己腰上。 “我是年初来江海的。”仲夏轻声道,“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做,同样的梦。我以为我脑子有问题,还去找闫大夫。” “阿清都告诉我了。”楚燔在她耳边说,“我得好好感谢他。那时我已经开始找你了,你跑去海角阁打球,crystal弄开了你的衣服,我看见你的小红痣……和我梦里看到的好像……” 仲夏大窘,在楚燔的腰上轻轻拧了一下:“别说啦、别说啦!” 但他嘴里不停,完全没了平时言简意赅冷面酷哥的形象,轻声细语,絮絮叨叨的,把三个多月以来的点点滴滴,全部说出来。 “好啊,我就说那阵子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背后,你、你……跟踪狂!” 仲夏想起那天下雨,楚燔默不作声的,撑伞送她回家,一路上,每当风大他就握紧伞秉挡在她前面,她知道他半边身子都潲湿了…… “你干嘛夜里还戴墨镜?”仲夏问。 “那会儿,知道你想躲着我,怕吓到你呗。”他柔声说。 “哎哟,说的你现在就不吓人了似的,板起脸来,上校都不敢和你对视!”仲夏吐槽道。 兜兜转转的,他们还是重新相遇了。她来这里,他已经在这里两年了,与她一起反复入梦,真是奇特……也许这就是斩不断的缘分吧。 楚燔笑着将仲夏按进怀里。 “头发,以后留起来,好么?”他揉着她的后脑勺。 更喜欢她长发的样子。那是他第一眼看到她啊。 “头发长了,不好打理的,”她伏在他肩膀上嘟哝,“人家开着店,忙起来,简直……而且很费洗发水、费电,每次洗完了都吹半天。剪短了利索,三吹两吹就半干了。” “以后我拿吹风机替你吹。” 仲夏抬头看他:“哈哈那敢情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