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钱大爷说,“人一老,心里就是装的再多,也做了什么,老了啊,做不动了,要做什么就得趁着年轻的时候做,老了只有后悔的时候。” 三叶心里生出几分感触。 淋了场雨,三叶感冒了,嗓子疼,还时不时的流鼻涕,她把鼻子捏的发红,看起来惨兮兮的。 孟映生拿走她手里的拖把:“都感冒了还拖什么地,上楼躺着去。” 三叶摇头。 孟映生看到她左边眼睛那里有根睫毛,不知道什么时候揉下来的,就下意识把手伸过去,想给她弄掉。 三叶后退几步捂住嘴巴。 孟映生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你干嘛呢?” 三叶的声音从手心里传出来:“会传,传染给,给你。” 孟映生不禁失笑:“不会。” 但三叶还是跟师傅拉开了距离,因为感冒很不好受。 . 快十一点那会,三叶在房里摸摸师傅给的桃木剑,拿软布一寸寸的细心擦拭,楼下突然传来巨大声响,吓的她赶紧放下桃木剑下楼。 厨房里像是被人||入||侵|过,灶台上有切成大块的土豆,地上也有,到处都是水渍,油还洒了,乱七八糟。 三叶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平底锅,眼睛瞟向罪魁祸首——她的师傅。 孟映生可以确定,他从小徒弟的眼里看到了嫌弃。 “道观里有烧饭的,师傅只管修道。” “噢。” “所以师傅刚才是人生第一次下厨。” “噢。” 就噢?别的呢?不能给个台阶让师傅下来?孟映生看小徒弟没有那个意思,只能自己找台阶,他面上淡定的说:“新手上路,难免手忙脚乱,能理解?” 三叶抿嘴憋笑,认真的说:“能。” 孟映生捡起平底锅放到灶台上,完了又去捡土豆,脚踩到什么,他凑头一看,是半根葱。 三叶看不下去:“你,你出去,我来弄,弄饭。” 孟映生正想再为自己辩解两句,就被徒弟推到了外面,紧跟着厨房的门就关上了。 “……” 孟映生真实演绎了一把什么叫初衷是好的,结果却惨不忍睹。 午饭还是三叶烧的,她感冒没胃口,还是烧了几个菜和一个汤,没有随便应付。 孟映生问她有没有发烧。 三叶在走神,额头上有微凉的触||感,伴随着温和的声音:“低烧。” 她用手捂住脸,低烧吗?那为什么她的脸这么烫…… 下午孟映生打着坐,手机响了,楚白打来的,说在他家门口,他说:“三叶在。” “门是开着的,我不好进去。”楚白说,“我让三叶把你屋里的八卦镜拿下来,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玩意儿,她不敢,那我只能找你了。” 孟映生起身开窗往下看,发现楚白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个女鬼。 第25章 当楚白说自己遇到真爱的时候, 孟映生觉得他的脑子被驴踢了。 “你是个驱鬼师。” 楚白拨了拨手上的黑链子, 原来绑了一颗黑色珠子, 前段时间加了一颗, 他现在是二级驱鬼师:“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 孟映生嗤笑:“我还以为你忘了。” 换做平时的楚白, 已经杠上去了, 这会的他没有, 眼神灼热的望着不远处的女人:“老孟, 跟你说实话, 我阅女无数, 从来没见过她那样让我一眼就心动的, 真的就一眼。” “当时我在西平驱一个吊死鬼, 发现山林里有鬼气就过去了一下, 看到她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就蹦出课文上的那两句话,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楚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自言自语的说:“她转过头看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窍了, 你能听得懂我的意思吗老孟?虽然我知道你没长情根, 但我觉得你是能理解的, 你试着理解一下。” 孟映生无法理解:“她是鬼。” “鬼怎么了?”楚白扯扯嘴皮子,“爱情无界线。” 孟映生淡淡的说:“你走阳路, 她走阴路, 走不到一块去。” 楚白:“我可以走阴路啊, 完全没有问题。” 走阴路?损阳寿?疯了,孟映生摇摇头:“你自个慢慢美吧,我打坐去了。” “打什么坐啊,这又不是在道观里。”楚白一把握住孟映生的手,“老孟,她很可怜。” 孟映生嫌恶心的将手拿开:“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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