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简换了话题。 苏浅暖在出去买东西就身体就很累了,方才又经历了楼下那惊险的一幕,精神在高度紧张以及放松这般大起大落后,确实十分地倦怠。 可是…… 苏浅暖环顾了一下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她休息了,那安医生怎么办? 安简看出她的顾虑,“我还有个报告还没有完成。苏医生先睡,晚上我们再想办法。” 怕她不自在,安简起身去了办公桌,打开手提。 苏浅暖也是真的累了。 她把方才安简递过来给她的杯子,抿了几口水,放回到床旁。 一开始脱外套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但当她发现安简背对着她,专注地盯着电脑,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她的时候,苏浅暖也就放松了心态。 苏浅暖脱了鞋子,穿着打底衣,钻进了被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室寂静。 安简对着word文档,文档左下角的字数,始终也没有增加。 安简合上手提,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走至床边。 床上,苏浅暖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阴影,清丽的脸庞在窗外黄昏的薄暮下,添了几分柔媚。她的鼻梁挺直,唇瓣嫣红。 “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睡过去,苏医生,到底是你对谁都这般全然没有戒心,还是……” 他于她而言,有那么点不同? 安简俯下身。 他的唇,一寸一寸地靠近,她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这样的近,近到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她呼出的,浅浅的气息。 安简的唇又靠近了半分。 就在他快要吻上时,床上的苏浅暖忽然转了个身。 做贼心虚。 安简略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不小心踢到了苏浅暖放在床边的袋子。 床上的人儿依旧熟睡。 安简松了口气。 那个印着德文字样的验孕棒的盒子就那样滑了出来。 安简的瞳孔剧烈地收缩。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差一点就失控地吻了她! 安简的呼吸急促。 当一个人因为某件事而心神不宁的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全身心投入到另一件事情当中,以转移注意力。 安简重新在电脑桌前坐了下来。 …… 关园,书房。 两名黑色制服的高大男人跪在地上,一名老者垂首,脸色肃然。 “是辛达办事不利,还请少爷责罚。 关瑜坐在上首的位置,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枪。 枪支黑色的金属,在大厅金色的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那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眼底都是惊恐,却不敢开口求饶。 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他们是领教过的。 ”辛达,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辛达腰背挺直,”十九年十个月又七天。“ ”噢?这么说,马上就要满二十年了?“ 关瑜抬眼看了他一眼。 ”是。“ ”明天一早,我会放出安寝和泠泠即将在一个星期之后的圣威斯城堡举行婚礼的消息。 只要苏浅暖还在苏黎世,她势必会在一个星期内,想法设法的打听安寝的下落。 既然能够成功地使用金蝉脱壳从你的眼皮底下溜走,甚至再一次从你的盯梢下在酒店里消失,充分地说明那女人的智商不像她看起来的那样简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