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沁柔出帐篷时,披了件薄款的春衫。 在山上时,尚且能够御寒,又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上烘暖烘暖的。 此刻,她一个人掉在了这山腰处,山风泠泠,雨水打在身上,当时喝酒时觉得身上有多暖,这一刻便加倍地反噬回来,薄衫不胜寒。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孟沁柔清楚地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发烧了。 是连哭得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是走出去求救。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么? 一个人影,隔着雨帘,疾步朝她走来。 “柔柔,柔柔!” 孟沁柔认为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不然就是脑袋摔坏了。 否则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见到最不可能出现得那个人? 孟沁柔闭上了眼睛。 嗯,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出现幻觉。 “柔柔!孟沁柔,你给我醒醒!” 陆以专心焦地拍打着孟沁柔的脸颊。 天知道,当他穿过雨幕而来,看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泥泞里,他的心都跳都快停摆了。 这一刻,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是栽在这个狡猾又倔强的女人手里了。 早几百年前,就特么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先不要动她。 我先检查她的身体,看有没有哪里骨折。”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骨折估计是在所难免的。 眼看着孟沁柔昏迷不醒,陆以专大有把人摇醒的趋势,苏浅暖赶紧制止她的动作。 哎,这位陆先生性格,貌似,真的不怎么好啊。 好像比边先生还差的样子。 苏浅暖的话成功地拉回了陆以专的理智。 他把孟沁柔平放在地上,只是不忘用双手枕着她的脑袋。 苏浅暖把这一小细节看在眼里,很快,她便移开看目光,开始仔细地检查孟沁柔的身体。 “嗯——” 在苏浅暖检查孟沁柔的腿时,昏迷中的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左腿小腿骨折、右手手臂骨折,身上多处擦伤,没有办法判断是不是有脑震荡。就现在来看,应该没有生命的危险。具体情况,我得详细检查后才能做出判断。我们先——” 苏浅暖用手电筒照了照,惊喜地发现不远处就有一家废弃的农舍。 陆以专和边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见了那家农舍。 从一开始就不对盘的两人,难得形成了一种默契,一前一后,抬着孟沁柔进了农舍。 农舍一共有两层。 苏浅暖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农舍的主人并未把里头的东西全部搬空。 竟然在主卧,发现了床铺和被褥。 苏浅暖摸了摸,上面竟然也没有多少的灰。 孟沁柔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就这么抬上床,显然不大合适。 苏浅暖翻箱倒柜,成功地在柜子里翻到了一件陈旧的被单。 她把被单铺在了地上,边城配合着陆以专,把孟沁柔抬至被单上。 苏浅暖动手,脱下孟沁柔身上的外套。 这个时候,边城自然不方便在场。 他自动地走到门外等候。 苏浅暖才脱下孟沁柔的身上的外套,正要动手去脱她身上的套装,一只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苏浅暖转过头,对上陆以专幽暗的眸子。 “我来。” 男人低沉地道。 苏浅暖会意。 她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替他举着手电筒。 陆以专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很快,陆以专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孟沁柔的身上。 亲自替孟沁柔把湿衣服给脱了,当然,在脱衣服的同时,他没有忘记要尽可能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口。 衣衫尽退。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