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再次回复了安静。 边城扭头,看着苏浅暖,“你觉得陆夫人就是你亲生母亲的概率大,还是她知道谁是你亲生母亲的概率大?” 方才南音的反常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鉴于苏浅暖跟叶凤洁长得也有几分相像,可她却不是苏浅暖的母亲,在dna鉴定未出来前,边城也不敢妄自判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能够感觉得出来。即便她是,她似乎,也不想认我。” 苏浅暖的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方才那位陆夫人的反应,可不是亲生母亲见到失散多年女儿应该会有的反应。 她当时的表情的确相当震惊,可要说震惊之外是否有哪怕一丝的惊喜,苏浅暖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相反,那双震惊的眸子里,反倒有一丝恐惧。 陆夫人怕她? 还是她的身世,对她而言,是件恐怖的事情? “无需想太多。等会儿我就把你跟陆以专两人的头发送去给鉴定机构做鉴定。加急的话,八个小时就能出来。无论鉴定结果是什么,陆家认不认你,记住,我都始终会陪在你的身边。” 边城双手按住苏浅暖的肩膀,认真地道。 “嗯。” 苏浅暖把头埋在边城的肩膀里,心中的不安似乎消散了不少。 …… 南音亲自看着陆以专躺回到他的病床后,又叮嘱了几句,便带着家里的保镖走了。 “妈,我们就这样走了吗?万一我们走后,哥哥还是没有遵医嘱,好好地在病房里养病,而是又跑去那个女人的病房那里……” “渺渺!” “抱歉,渺渺,妈妈有些累了。” “好,妈,那您先好好休息。” 谈话声渐行渐远。 病床上,陆以专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给助理卫平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 “好的,陆少。不知道陆少要查的人是……” “我母亲。” 电话那头的陆平吃了一惊。 “帮我查一下,在她嫁给我父亲之前,是否与人有过婚姻,或者……生过孩子。” 陆平差点连手机都没能拿稳。 艾玛,这种豪门秘辛的事儿为毛要找他查啊。 他还想多活几年啊。 不管卫平心里有多么地鬼哭狼嚎,说出口的永远都是那一句,“是,陆少。” …… 当天晚上,南音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浑身是血的婴儿,举着一双瘦骨嶙峋地手,踉踉跄跄地朝她跑过来,要她抱抱,“妈妈,您抱抱我呀。妈妈,妈妈,妈妈——” “啊!” 南音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夫人,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南音的动静实在不算小,睡在一旁的陆展远被吵醒了。 他点开床头的壁灯,见自家夫人额头都是汗地坐在那儿大口地喘着气,十分关切地问道。 “嗯,是啊。做了个噩梦。抱歉,阿远,把你给吵醒了。” 南音勉强扯起一抹笑容。 “我当是什么事呢。梦都是相反的,放心睡吧,啊?” 即便困倦得很,陆展远还是不忘拍一拍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抚。 不但如此,他还扶着南音重新在床上躺下,又极为体贴地替她把被子给上。 “阿远,能够认识你,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呵呵呵。你知道就好。好了,睡吧。” 陆展远打了个呵欠,亲了亲夫人的脸颊。 明明已经是结婚近三十年的夫妻,还是恩爱一如惋惜。 南音枕着丈夫陆展远的肩膀,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是啊,这幸福她来之不易,所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的幸福!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