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就是喜欢纪允,他在哪儿拍戏,我就跟他走到哪里。” 陆以专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刮过陆渺渺脸上的巴掌印,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丢人现眼。” 追男人追得倒贴,还没人女朋友给抓了个正着,可不是丢进老陆家的脸。 陆渺渺也知道,自家哥哥这是看见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了,原本还想凑过去,撒个娇,再求哥哥出手帮自己整治那个女人,给自己出去气。 哪里想到,哥哥不但没有给她做主的打算,竟然还开口挖苦她! 陆渺渺眼圈瞬间就红了,“哥,你说什么呢!我被人打了,你不但不帮我出气,你还骂我!我,我不活了,呜呜呜呜……” “要寻死觅活地赶紧。这里就是36楼,走廊尽头有窗户,打开,往下跳,保证死得透透的。” 陆以专指着走廊尽头的方向,好看的下巴紧绷,一张清俊的脸冷冰冰地没有一丝温度。 纪允没心思听这兄妹两人吵架,他趁着陆以专训斥陆渺渺的功夫,悄悄地挪动了步子,陆以专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转过身。 在纪允嫉妒得都能够烧起来的目光下,陆以专抬手,敲了敲房门。 “开门,我出门没带房卡。” 陆以专有绝对的把握,孟沁柔一定会开门,因为,这房间是他开的,他的外套也还留在房间里,孟沁柔干不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 房门开了,露出孟沁柔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沁柔!” 纪允见到房门打开,越过陆以专就要冲进去。 余光瞥见建后方那道迅速上前的身影,陆以专勾唇冷笑。 他闪身进了房间,反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半点缝隙没给人留。 纪允摸了摸差点就被撞塌的鼻梁,瞪着紧闭的房门咬牙切齿。 纪允是个公众人物,他不可能在明知道孟沁柔不会开的情况下,还大吼大叫地大半夜地去敲孟沁柔的门,万一被其他人给见到,难免会有麻烦。 难道,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沁柔跟陆先生共处一室吗? 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纪允一声不吭地返身回了房。 …… 开门的瞬间,孟沁柔就后悔了。 她倒是不是后悔开门本身这件事,而是后悔,没有洗一把脸再出来。 这下,只要是个瞎子,都能够看出来她哭过了吧? 孟沁柔原本以为,出于一种礼貌或者是好奇,陆以专都会开口问她一句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结果,陆以专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旋即便移开了目光,对她为什么会跑到对面去,进去后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哭,只字未提。 孟沁柔努力地眨眨眼睛,试图不让眼泪掉下来。 纪允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同一所小学、初中,又稳稳当当地上了高中。 大学时,纪允报考了他最梦寐以求的影视学院,孟沁柔也走上了广播之路。 两人谁也说不出,是谁先对谁有的好感,事实上,孟沁柔在男女一事比较晚熟。 大学四年,她的室友们男朋友都换了好几个了,她还在每天起早贪黑地练发音跟普通话练习。 她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 每天不管刮风下雨,都会跑到顶楼念稿子——怕会影响室友休息。 别人大学时用来玩的,对于孟沁柔而言,大学是她学生生涯最后的时光了,只能全力以赴。 在大四上半年的学期,她终于因为超负荷的学习累倒了。 她的父亲工作很忙,她妹妹不喜欢她,所以当她因为发高烧昏迷住院,学校给家属打电话的时候,愣是一个人也没来。 那时候还是个冬天。 孟沁柔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同一个病房的病人,都有家属陪同,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 孟沁柔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是那一刻,她矫情地不行。 她偷偷地红了眼眶,无比地想要某个人来探望她,哪怕只是陪她说说话也好。 她永远记得,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手捧花束的纪允,就那样穿着黑色风衣,穿过大半个华夏,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于是,当后来,纪允跟她告白的时候,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