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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是忍下了。天牢狱卒对他行刑,我虽觉得痛快,可还是不得不违心给他们暗示,让他们适可而止。苏权的死,我并未痛快,反而惧怕,怕你知道,怕你怪我,而我又找不到凶手,面对你的逼问,百口莫辩。”

    大概是真醉了,陆政的头轻轻地靠在了苏慕言单薄的肩上,额头贴着她的肩膀,继续喃喃低语:“你说你娘亲是个良善的,也许是的,我父皇在世时,她与我母后甚为亲厚,许是因着你,因着我喜欢你,所以母后常常召你娘亲入宫,留她用膳。我以为她们之间除了君臣,或多或少是有友谊的。可秦晋篡位后,我母后受到**,那时没人替我母后求情,没有人。那时若是与陆家亲近,恐受到秦晋不满,人人自危,远离我们,我尚且理解。可不过数月,你娘亲又常常进宫,与新皇后亲近起来。诚然,秦豫喜欢你,你娘亲自然高兴,做父母的本是要为子女计深远。我说服自己,不能恨,人都是自私的,伸张仗义的事是侠义之士的作为,那些朝廷要员,牵连甚广,他们不是背叛我,而是慑于秦晋的胁迫,所以才做了叛君的事。”

    “你娘亲的死,是我没想到的,我只是想让她在宫里吃些苦,让她也常常当年母后受的苦。我母后当年不仅被秦晋欺辱,还常常被皇后迫害,我们住的宅子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婢女,没有生活来源,母后自幼锦衣玉食,又曾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了我,却不得不做起针线活,换些碎银子补贴家用。她爱美,却多年没买过脂粉,没做过新衣,从前的燕窝参汤,也换成了没有油水的粗茶淡饭。母后之所以对郑家不同,是因为郑丞相曾暗中接济过我们母子,所以即便郑夫人当年怠慢了我们,母后心里仍是记挂了郑家的好。”

    “那时你娘亲把你养得很好,护的也很好,除了秦豫,谁也不许近你身边。她明明答应过,等你长大,就把你交给我,可最后她却毫不犹豫的选了秦豫。你在苏家后院抚琴的时候,我就在将军府墙外的湖边听着,也只能听着,什么都做不了。我以为今生我们就这样了,你会成为秦豫的太子妃,而我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又怎敢奢求你多看我一眼?尽管我心有不甘,痛苦,失落,像筋骨从身体里抽掉一样,疼的疼的~”

    陆政的头微微的动了动,苏慕言感觉到脖子上微热,湿润,不由得偏了头看他。

    “因为苏权是你父亲,所以我信任他,我原以为他归降秦晋是被迫无奈,可没想到他竟然想杀我!言言,我那时不过十来岁,和苏慕云现在一样的年纪。他们要斩草除根,一边欺辱我母后,一边想断陆家的后,他们可真狠。”

    “你娘亲死了,你难过,痛苦,恨我,怨我,其实我去找过书颜,找她要人,我本想将郑嬷嬷带来给你处置,让你出气。可书颜用一个诱人的条件交换郑嬷嬷的命,我心动了,能不心动吗?她要将皇后的位置让出来,只要我放过郑嬷嬷,她愿意听从我的安排,离开皇宫。言言,我以为我总算能娶你为妻,达成所愿,可郑嬷嬷却死了。你总以为我在袒护书颜和郑嬷嬷,你总以为我在欺负你,也许吧,我确实常常欺负你,你的哭,你的笑,你的无助,你的怨憎,我都喜欢。我也曾想过,放了你,放你离开,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好好对书颜,不辜负她的深情,好好做一个君王,以天下为己任。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喜欢。言言,我每次见到你,都会胡思乱想,你冷漠的眼神,你疏离的姿态,我总在想,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你不爱我,不喜欢我,甚至讨厌,这种情愫我真的恨,无数个夜晚,我睡不着觉的时候,我总在想,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一个让你厌恶让你想要逃避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像秦豫那样,驻扎在你的心里,生根发芽,让你爱上?”

    苏慕言僵着身子坐着,弱小的肩膀承担着他的重量。她的颈部已经濡湿,他还在呢喃,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苏慕言的脸上挂着泪,泪眼模糊中,陆政霸道深情的模样出现在脑海里,过往的点点滴滴,与他的对峙,与他的抗衡,与他的欢好,清晰地映入脑海。

    他说她爱秦豫,心里只有秦豫,可她同秦豫的那些甜蜜过往却已经渐渐模糊,她想不起来,也不愿想起。有人说,一个人若是慢慢的驻入心底,会渐渐的把心底的另一个人赶走。看来是真的,她的心里有了陆政的影子,他的影响似乎越来越大,大到她都无法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文:《重生之嗨!小后妈!》

    陆邵心里有个白月光,白月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少年时的陆邵,打架斗殴,蹦迪打游戏,谈恋爱,除了学习,样样不误,玩得风生水起,让一众少年羡慕。

    “陆哥,今晚去哪儿?”

    陆邵掐灭刚吸了一口的中华,笑道:“槐北路口,天上人间。”

    “耶!跟着陆哥有肉吃~”

    ……

    “陆哥,隔壁的班花好正点,细腰美腿,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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