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尧则勾了勾唇角,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格外认真:“我知道你有秘密。” 白缎顿时炸了毛,黑黝黝的眼睛中透出了几分慌乱无措。 “我不会逼你讲的,因为在我心里,这些秘密并不重要。”楚尧目光柔和,语气轻柔,极大地安抚了面前炸毛的小动物,“我喜欢你,仅仅是喜欢你这个……”顿了顿,他硬生生将快要到嘴边的“人”字咽了回去,“喜欢你这个存在,与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就会排斥你、厌恶你,甚至情况恰好相反,我会更加喜欢你。” 楚尧的这一番话,正正巧巧戳中了白缎最为担心的地方。 白缎知道自己不聪明,也知道自己的一些遮掩十分拙劣,大约漏出了不少马脚,但是他却依旧不敢下狠心,不敢赌一把,不敢拿着自己今后平静安乐的生活与一片真心,去赌楚尧的心意。 ——毕竟,在修真界,他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翻脸无情,前一秒还是共同奋斗的好兄弟,下一秒便反目为仇,变为争夺气运机缘的敌手。 脑中泛滥的感情在鼓励着他奋力一搏,将一切向楚尧和盘托出。然后,他便不必再提心吊胆,不必再手忙脚乱地遮掩自己遗落的漏洞,而可以在楚尧面前真真正正地做他自己——而不是一只伪装成人的貂,亦或是伪装成貂的人。 但同时,理智又在提醒他克制暴露自己的欲望,切莫冲动行事。比起期望他人接受自己的异样,幻想那些所谓的更加“美好”却又虚无缥缈的未来,还不如珍惜现在,踏踏实实、安安分分、开开心心的过完每一天。 白缎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格外挣扎。“相信别人”与“保护自己”像是两股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力量,撕扯着白缎的意志,几乎要将他扯成两半。即使白缎仍旧无法下定决心,但最起码,他已经动摇了,不再像是先前那般,一门心思得考虑该如何掩藏行迹。 而这正是楚尧的目的。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要白缎动摇了,不再逃避,开始认真思考坦白的问题,楚尧便相信自己最终能够达成所愿。 而在此之前,他也不会将白缎逼得太紧,以免造成什么反效果——一张一弛,方为制胜之道。 举步走到白缎面前,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楚尧微微一笑:“我不会逼迫你告诉我你的小秘密,也不会擅自去探究什么,所以,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迎着白缎恍惚的目光,他语气真诚,“我只希望能够得到你真正的信任,听到你亲口将你的一切全部告诉我,而我,也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顿了顿,他眨了眨眼睛,“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能告诉李妈、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小秘密,但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秘密,那么作为回报,我也会让你知道,我的秘密是什么。” 白缎的眼睛一亮——很显然,孩子心性的他对于这种交换秘密的行为极为兴奋好奇,也会因为掌握着彼此的小秘密,而感到越发得安心。 “好了,谈话到此为止,你可以带着你的青铜鼎,去你的‘藏宝室’了。”顺着白缎的长发摸了摸,楚尧后退一步,微微摆了摆手,“不过我刚刚的话,你要记住,也要仔细想一想。” 白缎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他抱着青铜鼎走出几步,又试探性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楚尧仍旧站在原地,用那种温暖和鼓励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由自主的,白缎先前因为楚尧的话语而担忧焦躁的心绪突然宁静下来,而心中的天平,也向着“坦白”的方向稍稍倾斜了一下。 ——能够用这样温柔的目光看着他的人,应该不会……伤害到他吧? 脑中如此思考着,白缎抱着青铜鼎,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只不过“大餐当前”,他也并没有心思多想,很快便将自己先前的烦恼丢到一边,开始摩拳擦掌地打算大快朵颐一番。 青铜鼎不愧是白缎用尽全部身家买回来的好东西,不仅灵气十足,“好吃还管饱”。甚至意外得还在灵气之内掺杂有另一种极为难得的“气”,被白缎称之为“愿力”。 “愿力”乃是由万千民望所聚,大多存在于香火鼎盛的寺庙、神像之内,也算是一种特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