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这个只怕要当面问柳纵厚才知。” 顾芍笑道:“表哥说的是,我不过是胡思乱想而已,表哥万万别真的见怪,更别告诉舅舅才好。” 清辉道:“你既然知道这些话不对,为何还要问我?” 顾芍怔忪,却又道:“表哥,莫非你真的恼了?”流露不安之色,楚楚看着白清辉。 清辉转开头去,停了停,才说:“罢了,并没什么。我该回去了。”他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身后顾芍叫道:“表哥!” 清辉脚步略止,顾芍讷讷道:“表哥、是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如何表哥你待我,好似跟先前不同了?” 清辉沉默片刻,仍是要去,顾芍又叫了声“表哥”,她迈步过来,望着清辉:“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前儿的事,或者,是有人对表哥说了什么?” 清辉道:“你指的是什么?” 顾芍举手在脸上轻轻抚过,低低道:“就是那位赵姐姐。” 清辉本不想提起此事,可顾芍却自己又提起来。清辉道:“我根本没去找过她。” 顾芍意外:“那么……又是怎么样?” 清辉终于转身,直面顾芍,道:“妹妹,据我所知,你跟她统共只见了两次面,如何你竟这般敌视她?” 顾芍眼神一动:“我……” 清辉见她迟疑,索性道:“我起初如何也猜不透,后来……后来我却隐约有些明白。我从来是看人最准的,只不过,却偏偏看错了妹妹,一来因为我们是亲戚,我对你毫无防备之心,二来因为柳家的那件事,我先存了对你的悯恤之心。第三……便应是妹妹也跟我一般,‘从来看人最准’,对么?” 严大淼曾说清辉有这种天生之能,或者,顾芍也有些类似之能,故而她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只见了云鬟两次,却由此窥知了许多超乎常人的内情。 顾芍咽了口唾沫,想笑一笑,可是迎着清辉锐利的目光,那笑容却仿佛是被冻住了的面具般,无论如何展抹不开。 清辉道:“我说的可对?” 两个人彼此相看,终于顾芍道:“是,表哥说的对,头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觉着有些古怪,张家竟有这般一个宛若天人的亲戚,却竟窝在后院不叫见客?且张姐姐行事又鬼鬼祟祟,她自以为我看不出来,殊不知我心里早就防备了。” 若非向来性子淡定,又且江南海北的历练了,清辉此刻必然无法如此镇定。 顾芍走开一步,笑了笑,道:“后来跟赵姐姐见了,同她说了几句,她竟毫不避忌地夸赞舅舅跟你,还有意提起我跟柳家的事。我便知道她是有意来找我的,只不知是何方神圣罢了。” 清辉道:“便是由此,你就认为她跟我有关?” 顾芍叹了声,道:“表哥,你总该知道……当提起跟自己亲近的人的时候,有些小动作是瞒不了的。她提起你跟舅舅的时候,神色也是不同……” 清辉忍不住竟问道:“怎么不同?” 顾芍又是一笑,道:“她提起你来,目光温和,口吻里不觉流露些熟稔之意,提起舅舅之时,双眸垂落,神情恭谨,却是个敬畏之色……我自然就看了出来。” 清辉虽然猜到她跟自己一样,但是听说的如此细致无误,心中仍是凛然。 定了定神,清辉道:“你知道这个,倒也罢了,又为何要对她动手?” 毕竟已经说破了出来,顾芍道:“我就是……就是不喜她罢了。” 清辉皱眉:“你说什么?” 顾芍道:“当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