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没有金玉相衬。可偏偏站在那里,就显得动人欢悦,满身的首饰造型皆是新鲜的,华京中从未见过的。将她的肤白面嫩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又极大程度的消减了童稚和肉感。 怀寅公主第一次见到众人这么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唇,更显少女之姿。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吏部尚书家席中的陆湛之,两人目光接触,陆湛之微微点头,怀寅公主心里更是欣喜。 皇后见众人这幅表情,只笑着说:“看吧,今日我们的小怀寅可是与众不同了,长大了,连我方才看了,都花了眼。” 下面一群女眷立刻交口称赞,江宛挺直了脊背,她原以为自己今日应当同往年一样,艳压群芳,可未曾想平日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怀寅公主,竟然这般夺人眼球。 江茗看了众人的反应,自然大为满意。太和楼不但送了一套首饰来,甚至连衣服都配好了,还送上一张画像,重点说明了应当如何装束。怀寅公主照单全收,这才有了今日的效果。 众人夸赞完,第一盏酒便来了。靖文帝、皇后还有太子用的是玉杯,朝臣用的金杯,家眷端的银杯,众人又祝了一遍靖文帝,高呼国运昌盛,谢过陛下赐宴。 靖文帝生了个白满月似的面庞,下巴蓄了胡子,眉毛却极淡,同慈眉善目的皇后站在一起,实为相衬,两人都是平易近人的感觉。 他目光在殿内扫了一圈,待看到昭南王府空荡荡的坐席时,皱了下眉,可却没有半点出乎意料的感觉。 靖文帝没问昭南王府为何没人来,也没人提起昭南王同那疯世子,他们就好似根本不存在似的。那张桌子,上面放满了酒菜,可看起来,却偏偏像是祭奠的酒水,只有孤魂野鬼才能来吃上一口。 一瞬间,江茗倒觉得殷楚有些可怜。他疯,他闹,他笑,可这看似肆意的行径,看似受宠的背后,却是无人管束,甚至根本没人在意他。他来或不来,去或不去,都只是一个人而已。 少年战死,对他来说虽是戛然而止的人生,但也许却是最好的归宿。 江茗难得为他伤春悲秋一番,第二盏酒也被带了起来,是祝怀寅公主生辰。江茗由着殷楚想到自己,自己在这世界上,何曾不是一个人禹禹独行呢?她无法同人说自己的来处,只能装作是另外一个人。她想活的肆意,却受这封建礼教的管束,有钱不敢出头,生怕被黑心的官吏盯上,处处谨小慎微,只能在划定的一个圈里自娱自乐。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一口浊气,欲吐不吐的,憋的难受。 江茗酒杯刚刚放下,就听见身后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江茗一转头,就看见殷楚穿着一身黛青色的衣袍,嘴角依旧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破殿而来。大抵是他身后跟着月光,脸色被照的有些苍白,可愈发显得双目如星。灯光在他的脸上投出了一道阴影,也许是江茗眼花了,反而觉得他此刻的神情有些坚毅,只是藏在影子里,看的不甚清楚罢了。 靖文帝不露痕迹的皱了下眉头,转瞬又笑了起来:“又琰,你可是来迟了。” 殷楚手上提了个鸟笼,扔到怀寅公主的桌上:“去给怀寅捉礼物了,耽搁了些时辰,陛下要罚就罚怀寅,她非想要只夜莺鸟儿,这大冷天的,我上哪儿去给她找?还是让人从南边捉来的,一路好吃好喂好伺候,这才到的。” 众人又都看向那鸟笼,里面果真站着一只黄色小雀,黑溜溜的小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周围,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殷楚转头对怀寅说道:“不用谢了,这么冷的天儿,反正也活不了几日。” 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又都面面相觑,今日可是冬至,决计不能说这些丧气话的。更何况就算不是冬至,哪儿有人在皇上面前死啊活啊的? 怀寅听他这么说,连忙叫了宫女来,将那小雀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起来,送到宫里好生暖和去了。 殷楚说完,也不等靖文帝说什么,转身就走到了昭南王府那席上,待要坐下,又想起了什么,端起酒杯对着上座的靖文帝说道:“又琰来迟了,先自罚一杯。”说完,就一口干了。 这显然不是正常的酒宴流程,倒似民间喝酒划拳似的,但他向来如此,众人早已经习惯了。再看靖文帝也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让他入席,便都当做没看见。 可谁知,殷楚这还没完,他端起第二杯酒,又对靖文帝说:“家父今天疯病犯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是以未来赴宴,我再罚一杯,算是替他。”说完,又一口干了。 这哪里是来自罚的,简直就是来寻酒喝的。 殷畴扫了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