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事,很多员工象打了鸡血一样拼命。虽然刘岩所在的那间公司就要上市,现在加入,回报率肯定是高的,只是她着实没想过要跳槽,也不知道刘岩怎么会突然想到她。不过朋友介绍工作,一口断然拒绝总是不大好,她就多问了几句:“哪个部门?什么级别?待遇可好?” 刘岩一一回答,到最后她又问:“团队主管人怎么样?好相处吗?同事间人事复杂不?” 刘岩终于被问住,想了想说:“这我不知道。那个部门的大头儿是贺宇川的朋友,连有这么个空缺的职位也是他告诉我的,让我来告诉你。要不你自己去问问他。” 她心里莫名又咯噔了一下,随口敷衍着:“那行,我去问他。”虽然她断然不会去问他。 说到贺宇川,她又忽然想到李安然的问题。那时候还是刘岩告诉他有个姑娘叫殷玥海,不知怎么她就忽然问:“你们x中学那个校花殷玥海,怎么就跟贺宇川分了手?现在在哪里?结婚了吗?” 刘岩被问得一愣,抬头想了一想才想起来,说:“哦,殷玥海,贺宇川的前女友。这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吧,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怎么分的手?贺宇川这个锯了嘴的葫芦,从来不说自己的私事。你想打听殷玥海的近况,应该去问他自己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岩忽然又朝门口热情地招手,说:“这不,他来了。” 酒吧里这时候已经热闹起来,身旁的桌子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台上的灯光也打开了,亮如白昼。贺宇川从门口走进来,高高的个子,乱糟糟的头发,绕过人群,走到他们面前。刘岩站起来寒暄,指着他们两个,一下子呵呵就笑了:“你们两个也是够奇怪的,一个跟我打听殷玥海的事,一个让我来牵线搭桥介绍工作。你们又不是互相不认识,为啥拐弯抹角地都要来找我?” 她没料到刘岩还叫了贺宇川,有几分窘迫,后悔不该瞎打听,好在贺宇川也没注意。他在对面坐下来,扫了刘岩一眼,淡定地说:“你们公司职员介绍人进公司,不是可以拿奖金?我又不是公司职员,介绍也拿不到钱,所以想着不如把好处留给你。”回头又看她:“我记得上次你同我说,想换个工作,最好能早点退休,我听说他们公司有个这样的一个缺,正好也做ui,才想到你。” 她早忘了说过这样的玩笑话,只当他也没在意,不知怎么他又忽然想起来。 酒吧里渐渐人声喧哗。后来刘岩站起来,说轮到他去台上唱歌,把他们两个人甩在身后。站在台上的聚光灯下,他调好了吉他,对着话筒清咳一声,还很明星范地指着他们的桌子说:“下面那个美女,是我大学乐队的鼓手姜芷芃,旁边那个帅哥是我的好朋友贺宇川。这首edge of desire,送给他们两个。” 后来她付了两个人的酒钱。侍应生把账单递过来,她抢先夺过来攥在手里,说:“今天算我请客。”那次on call之后,她说过要请贺宇川吃饭,她一直记着,这天正好趁机把债还掉,好和他两不相欠。他也没有反对,没什么表情地说:“随你便。” 阴暗潮湿的冬夜,贺宇川送她回家。一路无话,车一直开到她小区楼下,他又停下车,把她送到楼道门口。 时近年末,空气湿冷入骨。她在门口停了一秒钟就受不了,匆匆回头说再见,立刻要跑回楼里去。他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把她拉回到面前。她不解地问:“什么事?”他在黑暗里顿了顿,对她说:“工作的事,你考虑一下。” 他难得神色肃穆,目光沉静,语调也是十足严肃的,没想到他是认真在推荐一份新工作给她。她愣了愣,回答:“那份工作只怕太辛苦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得过且过,不想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加班上,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马上接话:“如果你不喜欢这家,我帮你留意一下外企。” 她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怂恿她跳槽,想了想只说:“我暂时没有要跳槽的打算。” “怎么,公司有什么宝贝,受了委屈还舍不得走?”他语调揶揄地接话,微微扬起眉,目光里带点冷冷的锋芒。 她实事求是地回答,说得很坦然:“真没受什么委屈,而且我在a公司做了那么长时间,上上下下都比较熟悉,去别家总要从头来过。” 他停下来,低头,似乎沉吟一刻,复又抬眼,说:“你那天说年中评估没得到好成绩,想跳槽,我回去也替你想了想,觉得换换环境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你也知道,a公司的顶层换血,以前上层那几个华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如今是印度ceo的天下,以后恐怕海外的开发业务都会转去印度班加罗尔那边的研发中心,只怕这里的office不关门也会缩减,总之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她很少见到他如此一脸郑重的样子,想他肯定也是真的全心全意在为她考虑,点头答应:“那我想一想。” 他点点头,她正要转身再次告别,他眼神一闪忽然问:“想知道殷玥海的事?” 她还以为他早忘了这事,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