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来的就好。 他赶紧叫小厮去找了阎良花,只说想不起那一日出门前的细节,叫姐姐帮忙回忆一下。 王子异:“你出门前,见过阎良花?” 霍晏弱弱的说:“姐姐在房里绣花儿烦闷,来看望我一下,陈兄教导的诗词,姐姐全都能答上,我一个字儿都回答不上来。陈兄烦闷,于是拉我上寺庙。” 王子异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钱家认罪伏诛,承认是他们家派出的刺客,此事已落下帷幕,只是事情太过于巧合,偶尔王子异心中还会浮起疑虑,专门盯着阎良花的疑虑。 可他又觉得阎良花不会如此无聊,阎良花才不会去做什么报复的事情,她从来不用愤怒思考,只用脑子思考事情利弊。 在人没来之前,房间内的气氛就一直尴尬地沉默着,王子异承包了沉默,霍晏承包了尴尬。 他在心中默默的祈求阎良花尽快过来,解决自己目前的困顿。 小厮加快脚步赶到了蘅芜苑,只说一句王大少爷登门拜访,阎良花就心里一凉。 诚然,王子异有聪明脑子,但总不至于这么兜兜转转的弯弯细节都能想到自己。 那他也太爱自己了。 阎良花磨蹭着不想出门,手中拿着一本戏本子,索然无味的看着。 反倒是彩霞极为兴奋,一听说王家大少爷过来立马去给小姐掏衣服,把梳妆盒里的精致发簪全都摆了出来。她这个人不挑剔,三皇子也好,王家大少爷也好,只要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她都支持小姐勾搭。 春秋知道两家关系不错,看小姐一脸抗拒,疑惑道:“小姐最近得罪了王家大少爷?” 阎良花也说不好,她将话本子扔到了桌案上,叹了口气起身便往出走,连披风都没挂上。 春秋连忙去挂钩上取了一下披风下来,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阎良花的步伐很快,春秋追上的时候,已经抵达二少爷的院门口。 离得这么近,披风都不用往上挂。 她匆匆进了屋,不理会那些行礼,问安的丫鬟,额头上的发丝微乱气息,有些喘不匀,一进去绕过屏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便盯上了王子异。 王子异以为她是为白不厌着急,解释了一句:“今日只是私事。” 阎良花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这是她翻画本子的时候想到的应对王子异的方式。 请对方冒冒然然登门,自己太淡然,太局促都不行,能表现的很关切,爱一个人关心则乱。 她轻松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挑眉一笑:“叫我来听私事,有些不大合适吧。” 王子异依稀看见了阎良华的影子,那个有些轻佻的聪明才子。他说:“有关你的私事,听听无妨。” 阎良花等他说话。 他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说:“我父亲想杀你,先把你纳进府中,给我作妾,等着我妹妹死了,在悄悄的掐死你。” 阎良花很冷静:“为什么?” 王子异放了下茶盏:“我妹妹病中醒来对着丫鬟叫你名字,念念不忘。父亲为了成全妹妹的一腔心思。” 老天爷真是有眼,兜兜转转都不放过她。 阎良花心里憋屈,事儿是陈平之要办的,麻烦凭什么落在自己头上? 她几乎想骂娘,生生抑制住了冲动:“王希月叫的为什么不是白不厌?” 王子异眼帘轻垂,又看了她一眼:“我也很疑惑。” 她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被看破,又很快调整了心态,似真似假的说:“你这个妹妹心不善,明明是白不厌拒绝她何苦盯上我,竟是死了也不放过我。早知她这般害我,我就该乞求她当场死……祈求她平安无事。你这妹妹也奇怪,好不容易才醒过来,怎么不求你叔父嫁情郎?” “她只醒了一瞬,来不及说那些话。北端公主的药很有用,我回头再去要一些。” “……”真是老天玩人。 阎良花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种情况那种重伤,本以为王希月根本醒不来,拖个十天半个月身体机能一退化也就一命呜呼。 谁曾想横空杀出来一个北端公主,手中还带着灵药。 王子异问:“消息我已经带到,你准备如何自保,我尽量配合。”他又补充了一句,“别让白不厌知道。” “他正弄科举,我自然不会让他分心。”阎良花摸了摸下巴,“要不我进宫躲一躲?等你父亲气消,你再帮我求求情?” “不是长久之计,我明日再去北端公主那碰碰运气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