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的时候可是扔下狠话了啊!刘秀拍了拍他肩膀,笃定地说道:“走吧,他是不会再回来了!与其在这里等着,还不如上山去找他!” 贾复、铫期、冯异、傅俊也走上前来,笑道:“主公说得没错,子张,就算你在这里站一天,估计也等不来他!” 小胖子走的时候,话说得挺狠,不过眼中却透着心虚,可惜盛怒中的马武根本没看到。 刘秀倒是对这个小胖子挺感兴趣的。马武的武艺如何,刘秀心里很清楚,能在他面前战几十个回合还没有落败,那小胖子也真就不是泛泛之辈,是有真本事的人。 他边往前走,边侧头问道:“公孙、子卫,这平顶山里,以前有过山匪吗?” 冯异和傅俊对视一眼,二人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现在平顶山的情况如何,他俩是真的不太清楚,至少以前是绝对没有山匪的。冯异苦笑道:“这平顶山内,没有多少过往的行人,平日里进山的人,大多是猎户、药农,身上没有值钱的家当,山匪若在这里拦路抢劫,不穷死,也得饿死!” 刘秀笑了,慢悠悠地说道:“这群山匪倒是有意思。” “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竟然跑进平顶山打劫!” “我们上山去看看。”说着话,刘秀转回头,见马武还在那里站着呢,他笑道:“子张,走了,我们上山去找他!” 马武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若是胆敢骗我,今天我非生撕了此贼不可!”说着话,他提着大刀,追上刘秀,出了山谷,向山上走去。 刘秀把大多数的兵马都留在山谷外,只带着百余人,顺着山间的小路上了山。 刚过半山腰,就听山顶上有人大声喊道:“什么人?再往前走,我们就放箭了!” 听闻对方要放箭,贾复、马武、铫期、冯异等人纷纷站在刘秀的身前,抬头警惕地凝视着山上。 刘秀笑了笑,面无惧色,从几人的身后走出来,冲着上面大喊道:“我乃刘秀刘文叔,请你们的首领出来说话!” “你……你等着!”山上的人语气有些紧张。 山顶上,没有什么山寨,就有那么十来座临时搭建的茅草屋。 报信的山匪急匆匆地跑进一座茅草屋里,看到正坐在屋内喘粗气歇息的五短胖子,他急声说道:“大哥,下面的那些军兵,找上山来了!” “哦?”小胖子站起身形,问道:“带头的可是那丑鬼?” “不是,带头的人,自称是刘秀刘文叔!” “刘秀!”小胖子卡巴卡巴眼睛,想了片刻,急声说道:“快!赶快去给我找条绳子!” 那名山匪答应一声,随口问道:“大哥,我们是下山把那刘秀绑了?” 小胖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不是绑刘秀,是绑我!” “啊?”山匪眼睛瞪得好大,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刘秀等人在半山腰等了有两刻钟的时间,从山顶上走下来一群人。 为首的一位,正是刚才和马武对战的那个小胖子。只不过看清楚小胖子的模样,刘秀愣住了,周围的众人也都愣住,包括马武在内。 只见小胖子身上捆着绑绳,双手被反捆到背后,他的那只大铁锤,也被两名山匪合力抬着。 等小胖子一群山匪快要走到刘秀等人近前的时候,马武跨前一步,将手中刀一横,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小胖子没有理会马武,横了他一眼,低声嘟囔一句:“丑鬼!” 马武正要发作,小胖子已绕过他,走到刘秀面前,紧接着,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前叩首,大声说道:“小人王霸,字元伯,久闻刘将军威名,于舂陵起义军,反莽贼,兴汉室,威德远扬。元伯有眼无珠,刚下在山下冒犯了将军,罪该万死!元伯不才,往后,愿追随将军,还望将军收留!” 冯异眼眸一闪,问道:“王霸,你父可是王兴,曾做过颍川的决曹掾?” 王霸一愣,诧异地打量着冯异,狐疑地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是?” 冯异笑了,说道:“在下冯异冯公孙!” 王霸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又惊又喜道:“原来是冯先生,失敬失敬!” 冯异也在颍川郡做过掾吏,和王霸的父亲王兴一起共过事。对王兴这个人,冯异是非常欣赏的,刚正不阿,执法严明。 王兴做过郡的决曹掾,王家也算是官宦之家,冯异不明白,王霸怎么跑到突然平顶山来,还落草为寇了呢。 而且他以前经常听王兴提王霸这个儿子,对他也算是有所了解。 王霸这个人,虽其貌不扬,但颇有才学,幼时还曾去长安求过学,在司法方面颇有见解,无论怎么想,他都不该和山匪挂上钩。 冯异好奇地问道:“王霸,你为何在平顶山落草为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