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平时最爱聚集在一堆的绣房,去忙做早饭,顺便透一口新鲜气儿。 在外嬉闹的女子们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她们走过去透过门缝里瞧,有一个绣娘认识,这是东家的夫君,忙去通秉。东家就跟云霜纪昭她们在一块,不好隐瞒,绣娘当面直说了。 秦蓁走到门边时,仰头望初升的曜日,想他这时候应该揣着锄头下地了才对:“有事吗。” 箫清羽贴在门板上,透过门缝急切的望进去,却寻不到秦蓁的身影,“秦蓁,我不要家里的分成了,我让大伯他们找佃户。这十几天是我不好,忽略了你,我们这就回家,我们只陪陪阿奶,等她病愈。其余时间都是我们俩人的,行不行?” 秦蓁环着手臂,怒火隐隐燃起:“不用了,你自己去照顾阿奶吧。反正,她看到我也不会开心,病会好得更慢。” 箫清羽眼中涌现复杂悲凉的神情,依他的了解,秦蓁不会跟老人家置气,肯定是在生他的气。 “秦蓁,今天其实是我十九岁的生辰,我想你陪我,行吗?你出来,等过完今天,再生气。”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见到她,像缺了水的鱼,浑身不对劲。 五月二十八的生辰。他是属猴的,听说五月蟠桃盛开,五月份的猴年人非常有福气。秦蓁莞尔微微一笑,像羽毛划过湖面,惊起一瞬的波澜。 她出口时,可没带半点笑意,平静无波道:“既然如此,你赶快离开,回去跟他们过。” 箫清羽自嘲的笑笑:“他们,没有给我过过生辰。因为有了你,想好好过一次,也不用怎么好,我只想你陪在身边。” “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蓁抱着手臂往返,没再听他说下去。 像被关入瓮子里的鱼,不见天日,想努力,都没有方向。箫清羽沉重的叹息,不敢久留,拖着灌铅的步子离开。他是秦蓁的夫婿,城里不少人认得,待久了,怕暴露秦蓁的行踪。 他离开绣坊不远,箭步之遥,身后陡然传来脚步声。 他乍然回头:“秦……纪昭姐。” 箫清羽迎上去,弯腰执拳行大礼:“纪昭姐,你一定要帮我。秦蓁她到底怎么了,跟你透露过什么没有?” 纪昭凶蛮的插着腰,虎着脸:“你们每次吵架都要别人帮,日子怎么过下去。她是你妻子,她生了那么大气,你半点不知情,还好意思说。一出问题,你又来问,自己不去家里查,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既然这半个月都待在箫家,定是在那里受了委屈。对了,她娘留给她的手帕都不见了,你知不知道。” 箫清羽面露讶色,极为自责:“我只知道秦蓁随手喜欢带手帕,但没留意过什么样式,也不知那是她娘留给她的。” 纪昭也没一味的责怪,只道:“我们家的姑娘我知道,不是随意发脾气的娇蛮小姐,你自个儿先回家看看吧。她暂时住在这,不会有问题的。” 箫清羽感激谢过,有了目标,比来时精神得多,大步往回跑去。 纪昭说着说着,把自己堵着这茬也说通了。对嘛,去箫家调查就好了,东家跟箫家的人相处不好,定是那对婆媳的问题。 单让那个二楞小子回去调查,纪昭真不放心,当即决定跟回去。 箫含玉对偷窃一事有前科,小姑娘也喜欢丝帕这些玩意,箫清羽奔回去第一时间就想到去质问堂妹。 彼时箫含玉正在堂屋坐着的二老面前膝下承欢,被当众质问偷盗的事情,很下不来台:“大哥!你怎么能怀疑我偷东西呢,那什么破手帕啊,金子做的还是宝石镶的,我稀罕偷吗!” 箫清羽憋气:“我只是问问。” 周氏不依,挽起袖子要上前理论的架势。箫含玉给拦住了,嘟嘴道:“算了娘,”听箫清羽提过一句那是秦蓁娘的遗物,箫含玉皱眉道:“是不是掉哪了啊,我们帮忙找找吧。” 周氏诧异,戳她脑袋:“你没生病吧,那女人之前去了趟裴家,把你的好姻缘都毁了,搅事精一个,你还想帮人家。” 箫含玉捂耳朵逃走:“别跟我提裴家,烦人。” 周氏不是容易消下的火的主,这两天还积蓄了很多火没处撒,早就想一吐为快,当即在堂屋里大骂出来:“秦蓁嘚瑟什么啊,她这半个月来什么忙也没帮到,吃睡吃睡,重活全都我们干,白呆着还不高兴,我们没跟她生气,她先撂挑子不干了。奶奶还病着,她说走就走。人又懒又馋,丢了个手帕让全家都不安宁,她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这样说我们家秦蓁!” 箫清羽话音未出,刚张嘴,就有一道女声先声夺人。 随着纪昭跳进来扑向周氏,场面登时乱成一团麻线。女人家掐掐打打,战力不容小觑,没几下就把屋中东西砸得满地都是,哐当作响,引得门口经过的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