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修有些恐慌,疯狂的念头如野草般蔓延,他几乎有些站不稳。 “王爷?”席止被他吓了一跳,作势要搀扶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诊脉看看。” “不用。”他声音沙哑,失魂落魄的推开他的手,“我没事。” 席止努努嘴,哼哼着说,“看你的模样,可不像是没事的人。” 容修没听他说什么,慢吞吞的往外走,他不想再思考下去,可思绪如开了闸的洪水,他无法掌控,只能任由被带着往前跑。 如果他的推断都是正确的话,那么太子的可能性很小。 父亲去世的时候,太子不过和他差不多一般大,十几岁的太子,想要扳倒权倾天下的父亲,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实力。 那就只可能是余宣帝了。 容修以为他会承受不了这个假设,但他惊讶的发现,除却最初的震惊,他越发能够冷静下来。 他仔细回忆了所有有关于余宣帝的画面,他一如从前的温和,待他亲昵,没有丝毫的怪异。 除了…… 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情景,正是前几天暮贵人失火那晚。 他迫不及待,甚至是压着贵人的脑袋,将她从他怀中夺过去,之后冲他说话的时候,他都是侧着身子的。 当时看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姿势,无非就是不想让他看见女人的面容。 险些丢了命,他还只惦记容貌是否被窥见,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云意猜的是正确的,暮贵人的脸见不得人! 她到底是谁? 容修捏了捏拳头,从繁杂思绪中终于理出了方向,他心脏狂跳不已,冲到了书房。 他大叫鸦青,想立刻马上迅速,不惜使用一切办法,查出暮贵人的身份,然而叫了好几声,才忽然记起鸦青去送晚迟了。 容修灌了一大口水,冥冥中有种强烈的直觉,他距离真相更近了。 明知道再查下去,可能会触及最黑暗最肮脏的东西,但这一路都走了过来,他不能就此止步。 容修一晚没睡,他干坐到天亮,曙光透过镂花窗户照进啦,他捏了捏脖子,站起身来。 屋外适时响起了脚步声,他熟悉鸦青的,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皱起了眉头。 砰—— 房门被用力推开,黑色劲装的男子撞过来,扑面而来的还有他浓重的血腥味。 容修看见他肩头被渗红,血正一滴滴往下落。 “怎么回事?”他将他扶到椅子上,边给他处理伤口,边询问道。 鸦青痛的倒抽冷气,他拧眉回答道,“属…属下无能,遭到了袭击……侧……侧王妃死了!” 容修手一顿,目光阴森,“死了?对方人呢?抓到了吗?” “都是死士,武功非常高,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看不出……咳……看不出是谁的人!”鸦青咬咬牙,“还请王爷责罚!”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责罚你!”容修用力把他后背的箭羽拔出来,“尸体都带回来了吧?我等下让人仔细再查查,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