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转身乱晃,虞病被甩了下来,白琅被虞病一撞,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刚才紧闭的宫门突然开了,白琅跌进去之后又“砰”一声关上。 门外两人抱着书匣,看着门,半天无话可说。 虞病回头怒视沈砚师。 “你等我想想。“沈砚师尴尬地轻咳一声,虞病还是怒瞪他,“别这么看我啊,不是你把她撞进去的吗?说过多少次了,秘境之内不要打打闹闹。你按我说的直接进去找勾陈氏,跟她谈一手心,让她开开门,不就一切顺利解决了?哪里有现在这么多事……别瞪我了,我会想办法的!” “那你倒是快想啊!” 沈砚师取了本书,正要说什么,这时候寝宫内又传来歌声。 “换香枕,一半无云锦。” “为是秋来展转多,更有双双泪痕渗。” “换香枕,待君寝。” 虞病脸色大变:“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读过书吗?就是收拾好了枕头准备跟君王一起入睡。” “入睡是字面的入睡吗?” 沈砚师从书中抬起头,诧异道:“你三岁吗?还要我解释这个?” 虞病脸色更差了:“我得进去看看。” “你三岁吗?还好奇这个?” 虞病运气往门上一拍,结果纹丝不动。沈砚师也有点惊讶,他起身往门上敲了敲,告诉虞病:“别慌,禁制和殿前的一样,我能开的。” “那你倒是开啊!”虞病朝门上踢了一脚。 寝宫之内,富丽堂皇,银灯初燃,熏香袅袅。 白琅回身撬了半天门,实在是打不开。她定心入镜,准备以天权脱身,但是入镜再离镜之后却不是在意料之中的安全地带,而是在一间香闺寝房,一面古朴精致的梳妆镜前。 床榻上掩着红帐薄纱,隐约可见一道黑影侧卧。 白琅把这道影子跟之前看到的勾陈氏比对了一下,总感觉有哪里不像。可能是因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所以不太好辨认吧。 这时候又有渺然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铺翠被,羞杀鸳鸯对。” “犹忆当时叫合欢,而今独覆相思块。” “铺翠被,待君睡。” “好了!” 殿外,沈砚师轻松解开了禁制。他和虞病进入殿内,这时候一阵阴风吹来,将殿门紧紧关上。虞病立马回身撞门,门纹丝不动,外面有一道身影撑着伞亭亭而立。 “铺翠被,待君睡。”歌声近在咫尺,仅一门之隔。 “勾陈氏在外面。”沈砚师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她根本不在殿内,那她之前引人进殿是为了……不好,去找那个小姑娘。” 不用他说,虞病已经将真气覆盖整座大殿。 “没有。” “什么?”沈砚师诧异地问道。 “不在殿内。”虞病神色愈发凝重,比之前冷静不知道多少倍,“勾陈氏一开始就是冲着白琅来的,只有白琅看得见她,这道门也只有撞上白琅的时候才会开。把白琅引入殿内之后,勾陈氏就用禁制拖延我们二人步伐,将白琅转移走……真见鬼,去找镜子。” 沈砚师也不再调笑,帮着他一起找镜子。 虞病一边找一边急急地说:“映镜人被困之后肯定会入镜离开,勾陈氏可能提前对这边的镜子做过手脚,利用镜像将她转移到其他地方。问题是勾陈氏为什么要对她下手?我是说……白琅是女孩子啊?勾陈氏若有什么闺怨也该冲着我发泄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