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金兰殊才先敲打了欧文,让欧文盯紧嘉虞,别叫他再整点什么幺蛾子,之后,再与夔龙老总把话说清楚,免得对方有想法。 金兰殊只缓缓说道:“该不会您说让儿子来学习管理知识是假的?你是想撮合我和嘉虞?” “也不能这么说。他在你身边,一定能够学到很多东西的。但巧了,这孩子喜欢你,中意你,你们要能成,我也是很高兴的。”夔龙老总说道,“我说句实话啊,你人哪儿都好,就是太难相处。就适合找个能迁就你脾气的,像咱们嘉虞这样的。要像咱们嘉虞这样家里又有钱、本身又优秀,脾气还好的男人,真的没有了。” 金兰殊道:“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相亲的。” “这两者并不冲突呀!一并把个人问题解决了,不好吗?”夔龙老总又道,“况且,你想想,我的孩子们都不成气。我这个庞大的家业,眼看着是无以为继,要交给外面经理人打理。这种事情,我到底不放心,还是觉得找个自己人实在些。” 金兰殊仿佛听明白了,又仿佛不明白一样,只说:“职业经理人是很专业的,不用分里面、外面的。都一样。” “话可不是那么说,我这个到底是家族企业嘛。”夔龙老总说,“我也明白跟你说了吧,我真的是很欣赏你的才干。我们家的儿女挺多的其实,你要不满意这个,还有别的。” 金兰殊听着满心的不舒服,半晌说:“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那你觉得怎么有意思?” 金兰殊并不回答,只是换了一副相当难得的诚恳的语气,沉声说:“我有中意的人了。” 夔龙老总大惊,半晌说:“你是骗我呢,还是真的?” “我犯得着说这种谎?就为了搪塞你们家?您是太看得起你们家还是太看不起我?”金兰殊答。 夔龙老总被他一句话堵得胸闷,但也没得发作,只又问:“这……是豪门子弟吗?” “不是。” “不是,哦,那不就得了?”夔龙老总语气松了,说,“你就只管入我们的门,别的都随意。我看嘉虞那孩子也不会介意这种事的。” 金兰殊真有些服气了,一笑说:“我介意。” 夔龙老总似乎也不意外,只道:“你呢,先别急着拒绝。慢慢看,慢慢想。你也别觉得我在逼你,我就这么提一嘴,你要不喜欢嘉虞,也没什么的。实习期过了让他走就是了。” 嘉虞并不是得宠的儿子,夔龙老总也是看在嘉虞是个gay、性格又比较软、看起来能够迁就金兰殊,才叫他去试试而已。要是金兰殊不喜欢,夔龙老总是不会勉强的。 嘉虞诚然是夔龙老总的亲生骨肉,而且向来很顺从、讨好,夔龙老总也总夸他是“乖顺的好孩子”。金兰殊呢,则是和夔龙老总无亲无故的,还次次把老总开口得罪,老总常常跟舒默克抱怨:“你推荐的那个金兰殊,我次次见他都要先吃血压药!” 然而,谁在夔龙老总心里更重要呢? 这种事情从钱看是最真的。仔细一想,嘉虞一年生活费才几十万人民币,还不够金兰殊一个星期的收入,便可得知夔龙老总绝对是将金兰殊放在更优先的位置的。 倒是嘉虞从小养在外国,从血缘上说虽然有继承权,但要真的争起来,根本争不到多少财产。金兰殊却是他的救命稻草、唯一机会。按照夔龙老总的意思,只要他和金兰殊结婚了,那整个夔龙八成就归他俩了,这是嘉虞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呀! 他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嘉虞那叫一个百爪挠心,又给妈妈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嘉太太听了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只说:“儿呀,你是不是傻呀!这么昏的招数你都想的出来!你这样做,要是无人察觉倒好,要是被人察觉了,那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很毒吗?而且这种事太容易被察觉了,这么一想,不仅很毒,还很蠢!” 嘉虞却说:“我本来想拿住他一个把柄……” “把你个头啊!这一二十万的事情,算什么把柄?他宋风时是穷,但金兰殊穷吗?他要跟金兰殊哭一哭,20万算得了什么?再说,我虽然不认识金兰殊,但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你这个拙计的他看能看不出来?我看你真的是脑子有条大沟,把去年到今年下的雨水都蓄了!” 听着嘉太太骂个不停的,嘉虞心里怏怏不悦:“那你说,我怎么弄?” “那个宋风时的把柄你不是把着了么?还费老大劲儿搞酒托那一套呢,你这个金装猪头。”嘉太太一边骂一边提醒,“他最大的把柄就是他跟刘易斯不清不楚啊!金兰殊这么大个头哪能戴得下绿帽?” 嘉虞犹豫说:“可我也没证据说刘易斯和宋风时有问题啊?” “没证据就找啊!”嘉太太恨铁不成钢,“找不到就创造一个!就是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