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估计,西蕃人来的并不多,但是友盟的外族人拍探子试探的并不少。 大将军建议,下次可以直接过来看,我们大岳子民是包容的,是友善的,不用费这么大劲,吓着谁就不好了。” 说完阮嘉麟都没忍住噗嗤笑了。 徐易青够促狭的,这回用上了火铳,那动静和杀伤力估计把北蒙和西域派出来的探子吓着了。 然后还阴阳怪气人家,说不定能把某些人气个好歹。 可身为大岳人,西北人,阮嘉麟和在场的家人们都只有一个感觉——爽! 只是苗婉咂摸着嘴儿,感觉爽的不够淋漓尽致,起码了解没那么多的百姓们到时候肯定是感觉不出来太爽的。 她想了想,叫阿墩进来,“你去请几个说书先生过来,再请两个拉弦子的。” 大家都看向苗婉,不明白她啥意思。 苗婉也嘿嘿上了,“我打算给大将军和徐军师一点启发。” 乔盛文突然有种替程绍和徐易青默哀的冲动,不过他只管微笑不语。 自家儿媳妇,上天他们乔家也给搭梯子呢,眼下不过毛毛雨而已。 对守备府内的众人来说,这是一场带着丝竹之音,酣畅不已的八卦毛毛雨。 对半夜还被乔瑞臣叫起来,提到帐篷内的程绍和徐易青来说—— “铮铮铮——”几声急促又尖锐的弦子,像是直接从耳朵钻进了天灵盖,两个人瞬间就精神了,眼珠子都差点没瞪出来。 不光他们俩,刚演习结束,累得跟一摊泥一样的将士们,也被这动静搞得病中垂死惊坐起,苦着一张几乎想当场去世的脸,又顺从本心偷偷摸到了主帐前。 “宣和十二年的腊月,一个平平无奇的腊月,二十三小年这一天,大家以为就辣么过去了,闭眼睁眼,又是一天,很快,又是一年,可谁知道——嘭!” 帐内帐外皆是是一震,眼神迷茫,听君一席如听君一席话,啥意思? “无人发现,夜色竟然如此诡谲莫测,那弯毛月亮竟闪着诡异光辉,家犬眼眸在昏暗中闪着冷冽的光,动物像是已经感觉到了这夜的不同凡响。 刹那间风呼啸而起,比风更凛冽的号角声像是雷光乍现,劈开天际,叫醒了所有西平郡百姓的灵魂!” 弦子声音急促而尖锐,在最高点戛然而止,程绍和徐易青呻·吟着捂住胸口,感觉有点喘不过来气。 要真有这场面,都得吓得当场去世,这是恐怖故事啊! 外头好些人都不自觉瘫坐在地上了,全身上下只有耳朵还能支棱。 “百姓们噙着泪,默默注视着一墙之隔的将士英勇无畏向前! 心怀叵测之人,两股颤颤恨不能插上翅膀逃回老窝! 还有他,还有他们! 我们伟大的定北将军和将军夫人,还有固北军最尖锐,最冷酷的护卫队,像是岩石一样坚守在无人知道的路上,树上,泥坑上和……许许多多我忍着心疼不忍心说的地方。” 程绍已经僵硬成了一块化石,这说书的是钻老百姓床底下去了吗? 徐易青脸色也懵逼又僵硬,路上和树上就算了,不忍心说的地方是指哪儿? 天上?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平日里挥洒汗水和鲜血,却从不炫耀,只默默守护我们的安危。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以燃烧生命的代价,为我们杀掉敌人,自己也躺在了最后一条守护线前。 我们敬他们,畏他们,他们不喜不悲,只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这一次,他们终于有机会展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