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迦又将碗抢走,奋力动作,将里头的水去了一半,哄她:“不用买,等回去了,我们去办房子过户,换成你的名字。” 祈热立即就要降旗投降,却还是心疼:“不要,过户好大一笔钱。” 陆时迦见她怎么也说不通,压过去,声音也变了,蹭她脖颈里,“祈老师……祈老师…” 祈热起一身鸡皮疙瘩,加上他不停歇的动作,碗彻底碎了,意志灰飞烟灭。她彻底没了力气,只顾着怎么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么麻烦,不搞,有这笔钱不如多吃几顿好的。” “你的就是我的,法律说是你的,不管用。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陆时迦听了,暂时没再劝说。而且虽说那套房子贵,但也终究就只是套房子,祈热不屑,他也不必过于在意。 从两人彻底和好那日开始,吉野的那辆本田就成了陆时迦下班后从浅草那边开来朝日町的代步工具。 工作室照样很忙,周末也经常加班,其实没什么机会用上吉野的车。祈热上课也并不轻松,只有到了周末才坐地铁去陆时迦住处。 祈热已经放弃学日语,说没天赋不想学,每次去陆时迦那儿带的书全是国际经济与贸易和人力资源管理相关,进小区之前还会买上一大堆食材。 陆时迦加班,她就去他们工作室,遇到和法国客户沟通不畅的时候,她还能帮上忙。至于她说最近在学做饭,每次带去工作室的却都是失败的试验品。没做几回,吉野第一个劝她放弃。 正餐学不会,工作室的员工们便经常吃到祈热还算在行的甜品。虽然语言不通,大家相处得还算不错。 从某段时间开始,大概是下半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吉野吃一次甜点,就要叹一次气。 “陆,美国换了总统,trump上台,你要是明年去了美国,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不如继续留下来读研?”说得肝肠寸断,“我不能没有你啊!” 东京已进入冬季,11月末已经十分冷。见陆时迦对着电脑一阵忙碌,吉野放弃,转而去另一间空一些的办公室找祈热。 祈热对着电脑在两倍速刷课程,边拿了电容笔在ipad上做笔记,他瞅一眼,上头写着advertising discipline。看着比陆时迦还认真,吉野这张嘴还真没处说去。 在她身后站了站,还是忍不住打扰,“你学这些干什么?不当老师了?” “当啊,”难为祈热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快速将没有实质性的内容筛掉,“反正周末没事,这些学起来也快。说不定哪天就辞职,创业,然后和你们竞争。” 吉野笑,“你学这么多,难道要开一人公司?” “那我开不了,我不太会做生意,先学管理和宣传吧,学了总不会错。有新点子了告诉你们。” 吉野看她不像是学着玩,不敢再打扰,默默地坐回电脑前继续工作。 晚上吃过饭,陆时迦借了吉野的车送祈热回去。他提一个袋子上车,祈热问是什么,他说祈凉从国内寄来的,给他们换个装备听新歌。 “都要回去了,他寄过来,到时候还得带回去。”祈热因为下学期得回梅外,东外大的访学在冬假之前就得结束,剩下时间不过小半个月。 陆时迦则要晚一个多月,卡着国内的春节才回去。他这会儿不解释,到了宿舍把音箱一拆,接上蓝牙,放了音乐。 祈热在接电话,他则把音乐声调小,坐过去手一扣,将人抱到腿上。她反抗,他便安分些,与她耳鬓厮磨,然后很有眼力见儿地看着她眼色,继而在她脖子上胡作非为。 电话一挂,音乐声又被他调到最高。 单人床这会儿跟随音乐成了他们暂时逃离寄生的《凄美地》。河水,森林,石头,雨过迁徙,画面每秒不过24帧。陆时迦则争分夺秒,预支一遍又一遍《飞行器的执行周期》一整张专辑的循环时间,预支未来一个多月的体力,预支如掉帧的默片画面的速度,预支祈热终于不用压抑的吟哦。 预支喘息与肌肤相贴,预支欢愉与风和日丽。 连续两周,祈热配合陆时迦纵.欲,连月经也十分配合,在祈热回国前一日才来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