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家。” 过年前这段时间,该送礼的得送礼啦。 潘阳倒是没想到这鱼肉是潘士勋特意给他们买的,心里惊讶之余,又有些熨帖,现在仔细想想,老二夫妻两个是很少作妖了,安安分分的也没再寻着机会跟她闹。 思及此,潘阳长吁了一口气,转而问道,“县城的活学得怎么样了?能回来在乡里自己干了吗?” 听潘阳这么问,潘士勋道,“正想寻个机会跟阿哒说呢,跟着师傅学得差不多了,士松结婚前,我就跟上头交了辞职申请,不想在那儿干了,死拿那点工资,没个意思...” 潘阳点头道,“不干就不干吧,总窝在宿舍住也不是个事,赶明个我跟潘士聪说下,让他找人在乡邮电局给你安排个活干。” 闻言,潘士勋咧嘴笑了,道,“谢谢阿哒。” 潘阳还是那个初衷,潘士勋只要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她能帮没理由不帮他一把。 父子两一路走着闲聊着,到了老潘家,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张学兰坐在堂屋门口跟几个邻居在唠家常,瞧着这父子两一块回来,不免觉着惊讶,不过惊讶之余,心里又止不住开心,再没有谁比她更希望这父子两能和好了,眼下能这样,当然最好! 潘士勋把一条鱼和一块肉搁在了压井口的大石板上,对张学兰道,“娘,这是给你买的,你看看是腌上风干了,还是中午就烧了吃。” 闻言,张学兰几乎是立马笑出了声,嘴上怪潘士勋浪费钱,道,“士松结婚剩的肉都还有呢,还花钱买这些做什么!” 话虽如此,张学兰还是面带喜色的起身去压井口,嘴里道,“这么大的鱼呐...” 可不是,大头鲢估计得有十来斤。 张学兰道,“鱼身我腌了,潘兆科,你把厨房里案板下搁着的砍刀拿来,我把鱼头剁了,我们中午煮汤...” 说着,张学兰又对潘士勋道,“我熬汤,你和家美都过来,一块吃...对了,今年还来过年,你和家美买点肉腌上就成了,其他都别整了,都来热闹热闹。” 这回子张学兰也不打潘阳招声了,直接做主让潘士勋夫妻两来过年,因为她敢断定,她男人也不会反对! 潘士勋乐呵呵的哎了一声,晃晃手里剩下的鱼肉,笑道,“我先回去跟家美说一声。” 潘士勋前脚刚走,住老潘家斜对门的冬梅就对张学兰道,“学兰嫂子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呐,儿子多就是好,逢年过节,哪个儿子随便送点就够吃了!” 广臣他老娘接过话茬子道,“儿子多没用,儿子多又孝顺才是福气,学兰还愁什么,就是她这几个儿子不管她,有兆科在,她这辈子都吃不到苦头啦。” 几个女人说笑间,也就到了晌午,大家纷纷拍了屁股走人,赶着回家烧饭。 潘士勋又是送鱼又是送肉的,秀英可是瞧见了,中午潘士尧从外头回来,秀英把他喊到西头间,同他说这事,问道,“你老二今年买了肉鱼,你看我们今年是买东西还是给钱?” 潘士尧坐床沿上,挠了挠头,道,“送什么娘和阿哒都不缺...要不你看着办,买东西还是给钱,有那会意思就行了。” 前头提过,这兄弟多了,逢年过节送礼也是有个比较的,潘士勋肉鱼都送了,他们是老大,断然不能比潘士勋差。 秀英想了想道,“要不干脆给他们买身衣裳得了,我再给阿爷还有外公都织件毛线衣。” 听秀英这么说,潘士尧不迭点头道,“成,我看可以,等明天逢集我们就去买,再有你阿哒娘那里,你看看送什么,都一块买了得了。” 这边小夫妻两在屋里轻声商量着,院子里张学兰喊潘士云给她添柴禾,指挥潘阳把柴给砍了,她自个在锅上一通忙活,鱼头汤先熬上了,大肉块还得腌上,等汤熬一开了,还得赶着贴出一锅馍馍,还有潘士松结婚用剩下的菜,都在锅里一块热上了... 八四年的春节如同去年一般热热闹闹的过去了,今年家里又添了一口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