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地竟然是为了她去的,皇上之所以放了袁天师出了京城,也是因为她,爷还说,皇上平日里饮用的茶竟是她在扬溪地的茶山进上的,皇上似是对她很不一般呢。” 陈皇后眉头彻底皱了起来,眼神凌厉的扫了眼四周,连尚宫则赶紧垂了头,挥手斥退了殿内伺候的侍女们,自己则退到了帘子后的倒座间听候传唤,这个位置不远不近,能听到传唤可却听不清殿内的人说些什么。 见人都退了个干净,陈皇后语气凌厉的问道:“你这话是听琰哥儿说的?他听谁说的?” 陈大娘子仿佛有些畏缩,声音小了不少,可还说字句清晰的回答道:“是爷说的,爷说咱们府上姓杨的一个清客门人,是长乐候府杨姨娘的娘家亲戚,为人谨慎学识好,爷很器重他,那个姓杨的门人,也是听六爷的小厮提了一句,这才回来告诉我们爷的。” 陈皇后心里涌起一股极其古怪的感觉来,相府那个表小姐,当初是王家想要给王宁峰纳进门的,可谁知道后来王宁峰被皇上责罚了,听说被打的几乎下不了床,想起王宁峰,陈皇后就气的牙根痒痒,为了这么个二五不分的货,琰哥儿都被连累了,差点被他连累出京城……当初她就琢磨过,王宁峰既然要纳了那位表小姐,怎么却突然跟自己儿媳妇身边的丫头搞在一处去了?还有皇上,皇上怎么突然要让琰哥儿去北地?还好万幸,琰哥儿媳妇和戴氏一起有孕,不然琰哥儿若是去了北地那个穷苦的地方,得吃多少苦头去? 陈皇后越想越远,陈大娘子仔细看着拧眉深思的陈皇后,张了张嘴,却不敢说话。 送走了陈大娘子,陈皇后越想越不放心,叫了心腹连尚宫来,两人细细的说起这事儿。 陈皇后拧着帕子叹息道:“都说这男人花心,可也没有他这么不要脸的!” 连尚宫吓得脸色铁青,赶紧止住陈皇后的话,声音低低的提醒道:“娘娘,隔墙有耳。” 陈皇后草率的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恶气,“你说说,他多大岁数了?竟然,居然,喜欢那么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那丫头我也见过,姿容秀丽,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可他呢?他都快五十了!” “娘娘!”连尚宫伸手抚了抚陈皇后的肩膀,像是要抚掉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劝解道:“皇上还年轻着呢,娘娘别急,听奴婢说,自从喜妃进了宫,皇上这些年都没有再纳人进来,咱们后宫现如今的情况,比之前朝的三宫六院,三千佳丽,可要清静多了,娘娘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这大度,唉,也只能大度着不是?既然皇上喜欢,娘娘就得把这人情送足,讨了皇上的欢喜,大爷不也能跟着松快儿些?这朝堂之上,多少复杂,娘娘不为了自己,也得替大爷多想想。” “我就是为了他。”陈皇后叹了口气,“唉,明儿个你派人,妥帖点,亲自去趟相府,请了林夫人和那位表小姐进来陪我说说话吧。” 连尚宫仔细看着陈皇后的脸色,轻轻松了口气,微笑着应了是。 林夫人愕然的听了宫里两位尚宫的通传,客气的塞了两个荷包给了传话的两位尚宫,又带着笑亲自送了两人出了二门,见车子拐个弯不见了,才阴下了脸来。 晚上郑丞相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府里,林夫人亲自伺候他沐浴洗漱了,两人坐在榻上说起白天陈皇后派人来请自己和赵蔓箐的事儿。 林夫人皱着眉头,看着郑丞相,抱怨道:“你说说,皇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芸姐儿马上就要嫁人了,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偏偏这个空档儿要请我和箐姐儿进宫陪她说话,你说说,她什么意思?” 郑丞相一脸沉思,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夫人皱紧眉头又道:“她肯定是又要打咱们家主意了!菲姐儿和芸姐儿都嫁了,咱们家就剩下箐姐儿一个小娘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