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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的夜空在摇,她人仿佛坐在旋转椅上,蹲下身又吐了一次,稀里哗啦的。

    她把酒吐出来,头脑就清醒一分,隐约记得在饭店有个人被她吐在手上,她吐完了,脑袋空了,记不清那男人长啥样子。

    后头打在脚边一束光,她没回头,懒得招车。

    车停了,没敢驶过来,隔了半会,停在林海棠跟前。

    林海棠偏头,半掀眼皮,两张熟悉的面孔,余庆生两手握车柄,后面车厢上坐着程聚。

    余庆生缩着脖子,打量她,一时没瞧出来,“奶奶的娘,吓死老子了,海棠,你大半夜怎么在这走,老子还以为鬼挡路。”

    林海棠叉着腰笑,“鬼见着我也要绕道。”

    余庆生感叹,“你醉得不轻呀。”

    “上车,送你回家。”

    林海棠也不客气,走s形路子,绕到三轮车的后面,余庆生在前面喊,“看着点路,别掉沟里了。”

    铁围挡是合上的,林海棠仰起头,程聚不动如山的坐着,压根没瞧她。

    她放不下围挡,准备翻上去,把高跟鞋往上面一甩,一只鞋掉在程聚脚背上,她攀着冰凉的围挡,两手没力,软绵绵的,试了几次也没爬上去。

    余庆生回头瞧见,“聚哥,你把围挡放下去,拉她一把啊。”

    程聚黑着脸,火大,“你让她上车,你去。”

    余庆生也不知他生啥子气,何况他和林海棠前几天不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今个儿,增进感情的机会摆在面前,程聚倒没那日的殷勤劲儿。

    余庆生下车,把围挡放下来,他扶她上去,林海棠撇开她手,非要自个儿爬上去,嘴里叨念,“我没喝醉。”

    她顺势躺在冰凉的铁板上,冻骨头。

    余庆生捞她胳膊,操家乡话,“仙人板板,地上凉,你坐起来。”

    “躺着,舒服。”林海棠笑得欢。

    余庆生拿她没法子,见程聚也不发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可转念一想,聚哥也不会放任这个女人就这样子躺着,索性开车去了。

    女人横躺在面前,红裙子撩到大腿,像冬天削皮后的白萝卜,富有光泽和水润,朦胧的光线透上去,擦了层珍珠粉。

    程聚崩紧唇,向余庆生借了根烟。

    路上颠簸,林海棠仿似躺在筛子上,她像谷糠一般抖过来抖过去,留个糠壳,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她扶着围挡想爬起来,使不上力,看见坐在左手方的程聚,抬手招呼他。

    程聚瞧了她一眼,偏过头。

    男人不理她,她就采取法子,把挂在大腿的裙边一点点往上移,止在大腿中央的位置,双腿露了大半,细条荏秀,匀称美丽,随便哪个男人见了,巴不得扑上来。

    程聚夹在食指和中指的香烟一顿。

    林海棠胆也大,见他不为所动,把裙边撩了大幅。

    空气静了半瞬,程聚把烟一掐,神色不明。

    余庆生透过后视镜发现程聚脸色不好,以为后头发生啥事了,转过头,被程聚一巴掌挡了回来,“看路。”

    程聚见她半响没动,双腿露出来,也不觉得冷,拿脚踢她胳膊。

    林海棠迷迷糊糊的睁眼,男人的脚,她翻个身,双手抱紧他的小腿,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他坚硬的小腿。

    程聚身体一僵。

    林海棠顺着小腿往上爬,使出了吃奶的劲,她身子骨颠簸了半响,也被冷风冻了半天,男人身上像茫茫冰原中燃烧的篝火,有热度,她不受控制向他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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