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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一声,像闪光灯快门那一瞬间,时间静止,钝痛蔓延四肢百骸,男人彻底黏在血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疼。

    第24章 终章

    暴雨如注,闪电撕开夜空,王长青带人从正门冲进去,历辉等人在二楼吓得四处找门作鸟兽散,王长青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在走廊上跑的人抱住头乱窜,王长青扯了一嗓子,“谁他妈再跑,逼急了,老子手里的枪不长眼。”浑像黑帮老大,说话狠劲儿十足。

    那句话震慑力挺强,走廊里的人全都定住了,王长青快步跑上二楼,特警打头,手持防护玻璃快速推进,窗玻璃被蛮横的破开,稀里哗啦的玻璃渣子飞溅,不怕死的就跳楼,也不在乎摔断腿。

    长廊尽头,玻璃碎了一地,豁口大开,冷风呼啸的涌入,不跳楼的就抱头蹲墙根,包间里头的桌子一半倾斜,碗碟碎成一堆,鸡鸭鱼肉的热度还没散完,汤汤水水流了一地,椅子东歪西倒,王长青绕过圆桌,看见那小子浴在血泊里,鲜红的血蔓延在大理石纹路上,一缕缕的像残阳。

    “副局,历辉破开窗跑了。”背后人嚷了一句。

    王长青怔住了,抹把脸,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

    ……

    林海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外头大雨滂沱,响雷轰然砸在耳边,闪电在颤动的门窗上一闪即逝,照亮半片压抑的天,亮堂堂的,如白昼。

    闪电一退,屋子沉入深海,林海棠翻了个身,睡不着,胸口压抑,沉了滩水,半睡半醒间,雷声陆续轰隆,闪电追随,搅动不平的人世间。

    一夜没睡好,林海棠起个大早,奇了,王晓晨今儿没锻炼,连人影都没瞧见,阳台上的花被风摧残得只剩半阙叶子,厕所的天花板上渗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漏,林海棠头顶着盆解手。

    听见外头门响,应该是王晓晨回来了。

    她洗把脸,走出厕所,王晓晨买了豆浆包子,正埋头喝豆浆。

    “晓晨,破费了。”林海棠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捏着包子,一抬头看见王晓晨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林海棠喝了口豆浆,闷声问她。

    王晓晨看她一眼,不吭声。

    林海棠心里有预感,觉得出事了,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进嘴里的包子不是滋味。

    门又响了,林海棠踌躇的去开门,王长青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林小姐,跟我走一趟医院吧。”

    林海棠宁愿去一趟警察局,蹲个几年,也不愿看见男人身上插满透明的管子,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生气,她转过背,两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下来,如同决堤的河口。

    她很少哭了,以往就是憋着回咽,像条鱼,沉进海里,谁也不知道她流泪,这一次哭出了声,细细碎碎的,鱼跃出水面的波浪,下一瞬砸在阴云密布的沙滩下无力摆动,永远也回不到海里。

    历辉跳窗摔断了一条腿,王长青损失了一个下属,一切冥冥之中昭示风暴过境后的残局。

    暴雨后的天空,一片澄澈的明镜,难得的晴天,阳光透进来暖融融的,林海棠坐在病床前织围巾,病房的门一开,李婧怀里抱着花盆,余庆生一瘸一拐的杵着拐杖。

    林海棠放下毛线针,把线团成球,“怎么还带了盆花。”

    余庆生放下一袋水果,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人,目光转个弯落向海棠,“聚哥种的海棠花。”

    林海棠看见盆里抽新芽的海棠花,几片绿叶,在太阳底下像刷了油似的,“冬天怎么养?”

    “聚哥说,海棠花冬天喜光。”

    林海棠用手指轻轻拨弄叶片,人与花共浴在阳光下,“我也喜光。”

    黑夜无垠,他愿我长住白天。

    苟延残喘,何不互相取暖。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只有一个目的,人还活着。

    明天番外。

    第25章 番外一

    1.

    程聚醒来那天晚上,林海棠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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