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老板伸出一根手指。 我头都没有转,吐出五个字:“一百三十两!” 那老板从里面跑出来,跺了跺脚,似乎很不忍心:“成交!” 我俩脚踏出门外,把扇子揣进怀里,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本小姐觉着不当了。” “小祖宗,你到底打算当多少,一口价定个数!”老板火急火燎赶来拦住我。 我伸出俩根手指,晃了晃:“二百两!” 老板喘着气,一脸菜色:“姑娘这回不改了?” “你要是觉着低了,本小姐可以再改。三百两!” 老板浑圆的身板晃了晃,做了个手势,道:“好!二百五十两!” 我从怀中掏出扇子,轻悠悠地扇了两下:“我方才说了,三百两!” “你你你——哎哟!好!三百两就三百两!”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三百两银票塞到平月手里。 我怀着银票杀向街边小摊! 正跑着。 “啪!”一个人掉了下来,鲜血四溅! 我抬头,屋子前面大大的三个字,暖玉阁。此处正是暖玉阁的侧面,周边摊贩并不多,但响亮的一声,为数不多的人都听见了。 于此同时,窗户探出一个男子的头,与我四目相接之际,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很快收回了头。 这个人背着房间的灯光,我看得并不清楚,只记下大概的轮廓。 “地上……这个不是……”平月倒退了两步,神情紧张,嘴唇颤抖:“流樱、姑娘么?” 尸体落在我的脚边,身上穿着浅薄色的轻纱,肌肤隐约半露,血溅了她裙裾,光下鲜丽得刺眼。正脸朝上,尚且容易辨认,确实是流樱。 白天还与她玩过木射,晚上人就死了。 我有点缓不过。 “天哪——”老鸨赶出来爬到地上惨烈地哭喊了几句。很快,一手掐住我的手肘,称我为杀人凶手。 “放肆!”平月卯足力气狠狠踩了老鸨一脚,抬手一掌甩到对方脸上,怒不可遏:“放开你的手!” 老鸨吃痛松手捂住红肿的脸颊,气抖着肥润的手指着俩人:“把这两个人给我绑起来!” 我见过冤枉的多得去了,被冤枉还是头一回。 “她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与我无关”老鸨挽起衣袖,气势汹汹:“就凭我们流樱死在你脚边!” “听不懂人话么?她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周围的人听到了声儿都可以作证!” “让开让开都让开!” 官府衙役过来,驱散了四周围观的人,发现我裙角沾了血迹,二话不说要把我带回去审问。 当然我是拒绝的。 “这里是怎么了?景姑娘!” 前面走来一个人,是王瑾诲。 他也出来了,我溜走时还见他看唱戏看得津津有味,本来想叫上他一起溜达,做个指路人,但见他听得如此津津有味,十分善解人意地自顾自走了。我出来还没过多久,估计一个段子还没演完呢?他这是半途跑出来的? “你知道烤地瓜的摊子在哪儿么?” 他先怔了怔,道:“他们为何要抓你回去?” 其中两位官差拿了手铐走近我:“这位姑娘与流樱的死有关系。我等要带她回去审问。” 王瑾诲怔住,后退了两步,低首看地上裹着白布的尸体,唇角紧抿,手指微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迷惘,缓了片刻才说道:“这位姑娘是我家中的客人,并非玉陵人。与流樱姑娘也是素不相识,流樱姑娘的死与她怎么可能有关系。你们拿什么证据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