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 我退后几步,那官差又走近几步,不容我辩解,直截了当道:“王少爷没看到这位姑娘身上有血迹么?这不就是证据!” “这……”他再次怔住,问我:“景姑娘身上的血是流樱姑娘的?” 有这么问话的吗?这种时候应该问,你身上怎么会沾到血迹才对! 我郁结,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抬头又看了眼那扇窗户,对老鸨一字一句道:“流樱是暖玉阁里掉出来的,谁知是不是你与她起争执了将她推了出来以致她摔死。你一口咬定人死跟我有关,甚至血口喷人声明是我杀的人。故意把罪名灌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姑娘头上难道是为了隐藏人是你杀的真相?” 她却不肯罢休,非认定我是。 我无力吐槽,逮着我非指定我是杀人凶手能有好处得么? 王瑾诲出言为我辩解,可官差坚持要拿我回去等知县问话,我在京都混了多年,从未有人敢拿我问话。 ☆、楚随 “审问的事,我来,你们退下,把尸体带回去,派人封锁暖玉阁,全体人都不得离开。” 官差一见来人,皆跪下来,齐声:“楚大人。” “楚随!你不是在京——”我惊讶,忽感背后一阵阴森感,脚底一股冷气陡然上窜,我心想不好,或许某人也来了。 捧住脸蛋,不动声色地扭头,我发誓我绝对不想让景池珩知道我在外头瞎晃。尤其是在晚上,他又要絮絮叨叨训我。之前在京都罚我抄的律例,让六表姐代劳了,后来又来了玉陵,我就忘记抄律例这马事。最要命的是离开京都时因为太兴奋,忘记向六表姐要代抄的律例了。景池珩至今还没提过这件事,但我绝对不会天真地认为他忘记了。 我眼睛瞥到他,映着灯光蓝白色锦衣看着温暖无比,脸却是万里冰封,我猜要是走近了还能感受到寒冬腊月簌簌的侵骨冷风。 “哥哥。” 要训赶紧的,给个痛快! “……” “哥哥。” “……” 景池珩完全没有任何回应,我想算了,反正他回头还是会找我算账的,到时候再认错也不迟。 围观的众人均被遣散,暖玉阁侧楼的商贩也被暂时带回去。楚随没有先进暖玉阁勘察现场,转身看了我几眼,似乎有话要讲,欲言又止。 “你还是说吧,你不说,我难受!” 他跟景池珩一比,绝对算温和的人。但到底是执掌全国刑狱的人,被他看几眼,尤其以这种欲讲不讲的表情。我有些抵挡不住,想来想去可能是跟宁娴有关,我跟楚随没什么交情。 王瑾诲似有重重疑问,待到楚随的眼神瞥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知趣地退远。 “宁娴……她,可有找过你?” 我纳闷:“这个景池珩比我更清楚,你怎么不问他,问我?”景池珩对我的掌握,几乎是十二个时辰的,宁娴大概没有本事在景池珩不晓得的情况下与我见面。你一副难受得要死的摸样,难道就是为了问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 楚随抿唇,不再看我,转而仰视天,背影显得寂冷萧肃,嗓音低沉:“她心情不好,会想尽办法不让除你以外的人知道。” “我是真没见过!”什么叫做想尽办法不让除我以外的人知晓,说的好像我是她喜欢的对象,特地用来倾诉的。怎么可能呢?上一回要与你成婚的事她半个字都没跟我,我知晓这个事的时候已经是婚礼的前一夜,并且还是因为大红绸缎在楚府外头挂了好几里,好奇是个什么寻这着个人问了问才知晓你俩的婚事。全京都知道就我还不知道好么?最后我气得闯进太傅府这厮才跟我招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