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岐的唇角带着仿佛浑然天成的一抹笑,姿容绝艳,淡淡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康王殿下会选在今天启程,看来今天的黄历好,大家都赶一块儿了。” “端木家主!”随行而来的官员纷纷打招呼。 端木岐略一颔首,算是回了礼,然后就好整以暇的再度抬眸看向了殷述。 殷述脸上表情随意自在,露齿一笑道:“我难得出京一趟,路上还要顺路赏景,走的要慢些,就不好拖累端木家主你们的行程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准备结伴而行了。 端木岐也不勉强,笑道:“那便罢了,今天我先行一步,来日方长,咱们京城再见吧。” 言罢,果断的调转马头。 殷述也不和那些官员过分寒暄,只扭头对何鹏道:“端木家的车队也今天上路,管道拥挤,吩咐对我,我们从右边的岔路走吧,我记得前面那石林镇有位有名的石雕师傅,刚好本王去见见,让他顺手给雕枚印章也行。” 因为年纪不大,所以殷述一直没有参与理政,他贪玩胡闹的性子也是众人皆知的。 一众的官员也不觉得怎样。 何鹏打了个手势,队伍就改道而行,朝右侧的一条岔路上行进。 端木家的车队往北,殷述宋楚兮一行往东,两队人马,在城门口会聚,然后分道扬镳,各自高举着旌旗,一路旖旎而行。 天空中烈阳万丈的进光洒下,冬日里萧条一片的旷野上,如是两条游龙,分向了两边各自游离而去。 * 塞上。军中。 宋承泽坐在书案后头翻阅战报,外面他的贴身侍卫就掀开毡门走了进来,“大公子!” “怎么?是大郓城那边又有动静了?”宋承泽头也不抬的淡淡问道。 这帐子里面的光线昏暗,因为是在夜里,他的发丝披散下来,泼墨一般,那浓烈的色彩越发衬的脸颊的肤色雪白,再有那双唇妖艳,染血了一般,整个人看上去更有种阴柔的叫人不敢直视的瑰丽之美。 那随从微微低垂了眼眸,“端木家的人已经启程进京了,那边倒是一路循规蹈矩,没什么特殊的状况发生,反倒是康王和四小姐那一支队伍,从石林镇兜了一圈出来就走走停停,一直不紧不慢的,倒是专门挑了精致好的地方取道,路程上走的有些乱,一时半刻反而也倒是看不出太明显的迹象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她能做什么?铁定就是冲着我来的了。”宋承泽漫步尽心的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一封信函往桌上一扔。 他的身子往后一靠,单手撑了额头靠在睡榻上,唇角挂了一抹明显自嘲的弧度。 “上回的事,她就算怀疑到您了,也就算她再如何的下了狠心了,可那康王的手里,所有人整合起来,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不到三百人的阵容,他们能翻起什么大的风浪来?”那随从说道。 宋承泽这里人多势众,宋楚兮和殷述那俩毛孩子,如果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找上门来,那也明摆着只能送死的。 “是啊,那个丫头,总不会以卵击石,这么最不量力的。”宋承泽深有同感的叹了口气,“可是现在,我也的确是摸不准这丫头的脉了,她是冲着我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她到底会出什么招呢?就像是你说的,就凭殷述手里的那几百人,她还能翻出个大天去不成?” 宋楚兮那个丫头的心机深沉,而且明摆着宋家那个所谓的宋楚琪就是她自己推出来的替死鬼,现在说她是恼羞成怒不顾生死了?鬼才相信! 那个丫头现在绝对是在筹谋着什么事的,可就凭殷述的那点人,她又能做什么呢? 宋承泽这会儿是百思不解的,想着毫无头绪,心烦意乱之余,眉头就皱的越发紧了。 “大公子,说句不中听的话,既然您和四小姐已经注定了不能共存了,现在何不先下手为强呢?”那随从试着说道。 宋楚兮一个一个将他们三房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