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也塞进了箱子里——从小学到高中,她都坚持记着日记,几乎没落下过,只不过从来没有回看过。 她想,说不定还能从日记里发现点什么。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梅蕴和突然意识到什么叫做“脸皮厚则天下无敌”,钟意性子软,偏偏又有点小傲气,有时候需要他也服个软,软硬兼施,她便没了办法。 梅蕴和今天下班后,麻溜地把自己的东西重新都搬到了卧室里,把话梅包括它的零食垫子全清了出去。 重新占据卧室重地的梅蕴和心里格外地畅快。 ——这下,什么都不能阻止他陪老婆休息了! 钟意倒没说什么,也没有赶他走;洗漱完,穿着睡衣,撩开上衣,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瞧自己的肚子。 梅蕴和顺势从背后搂着她,钟意头发柔软,撩拨的他心痒痒,只好克制住:“在看什么?” “看肚子呀,”钟意转了个圈,仰脸问他,“哎,你有没有觉着,我肚子好像变大了点?” 梅蕴和顺着她的手往柔软的腹部摸了一把,诚实地回答:“我感觉像是你晚饭吃多了。” 钟意:“……” “至少前三个月是不会太明显的,”梅蕴和说着,手掌贴在她小腹上,她肌肤温热,皮下是柔软的脂肪,包裹着有着两人血脉的小生命,“一开始长的慢,后期会快一些。” 钟意算了算:“那我还能穿上一段时间裙子……算了,估计到那个时候,大部分都穿不下了。” ——钟意的很多衣服都是云凝月陪着她去购买的,云凝月说她腰细腿长,就该凸显出来优点,是以购买的裙子,一水的掐腰,都紧贴在腰间。 到时候哪怕还未显怀,钟意也不敢再束缚自己的肚子了。 梅蕴和却蓦然想起钟意十八岁生日的那场晚宴—— 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倚着金色的栏杆,明眸皓齿,满满的青春活力,腰肢盈盈,不堪一折,宛若百合花的茎,优美而脆弱。 百合花,是他私下里给钟意起的代称。 纯洁,美丽,脆弱,温柔。 当时未曾出口的绮念,在今朝成了真;他拥有着完整的她,两人血脉相融,又孕育出一个小家伙。 梅蕴和低头,鼻尖磨蹭着她的脖子;钟意脖子那部分比较敏感,灼热的气息使她微微颤抖,偏了偏,好避开他;如有微小电流,自她体内穿过,酥了半边身体。 梅蕴和同她商量:“小意,明天让孟阳过来看一看,好吗?” 钟意一僵。 她挣脱了梅蕴和的拥抱,面对着他,双手搭上他的脖颈,笑容清浅:“没事的,我最近没有什么事。” 梅蕴和不语。 他不欲强迫钟意,尤其是现在,她眼睛亮晶晶,唇角也是上扬的。 她在对自己隐瞒,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吗? 梅蕴和不敢轻举妄动了。 当天晚上,钟意半夜又惊醒了一次,满脸的泪花,梦呓一样,小声叫着:“葫芦哥哥……” 梅蕴和一震。 他将钟意搂在怀中,轻抚她的背,宛若安慰幼童:“哥哥在,别怕。” 她这才渐渐止了泪,又睡了过去。睡觉的时候,她侧着身体,双手放在脸颊旁,蜷缩起来。 据说,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梅蕴和久久未能眠,他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次日钟意精神依旧不振,喝一口奶,打一声哈欠;梅存和与那个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