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微信上聊的倒不错,据说今天中午还约了一起吃饭;梅景然小声告诉钟意,说那姑娘很漂亮,声音也柔柔的,与朱莉截然不同。 钟意捏捏他的脸颊,笑:“还专门注意人家?这么有空?不如想想期末考怎么办。” 梅景然信心满满:“这次期末考,我语文肯定是没问题。” 梅景然这孩子,其他科目都不错,就语文不太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也终于能够挤入班级前十了。 原以为今天必定得顺顺利利的,没成想,刚刚和梅蕴和吃了饭,她就接到了朱莉的电话,哆哆嗦嗦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她颠三倒四地重复了好几遍,声音都带了哭腔,六神无主的样子,钟意耐心听,总算明白了—— 朱莉闯祸了。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梅存和中午约姑娘吃饭,路上被朱莉瞧见了车;朱莉打的追了上去,在后面尾随,倒也没被发现。她就坐在梅存和后面的位子上,竖着耳朵听两人聊天,在得知是在相亲之后,朱莉恼的站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就泼了人姑娘一脸。 其实不止咖啡,她把咖啡杯都丢了出去,还好没打到脸,打到锁骨上,一块红艳艳的伤。 朱莉蹦出来的太猝不及防,梅存和又伤着腿,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朱莉咬牙切齿地要去抓姑娘的脸,梅存和才一脚踹开了她。 ——他那包着石膏的腿,这下得重新打一遍了。 姑娘还是好脾气的,当场扶梅存和去了医院,当然,没有忘记告诉朱莉——蓄意伤人,这是违法的,她会立刻报警,还请朱莉一同跟随。 朱莉当时不过是一时冲动,哪里想得到这些。再说了,不过扔了个杯子而已,哪里就到了需要出动警察的地步…… 眼看姑娘不是在说笑,朱莉吓的六神无主。想着钟意和梅存和算是亲戚,祈求她念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帮忙求求情。 钟意十分头疼。 梅蕴和在她旁边,也听了个大概,问:“你要过去吗?” 钟意点点头。 先不论对错,倘若她今日置之不理,以朱莉的那张嘴,不出三天,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会知道她钟意见死不救。 梅蕴和说:“我送你。” 到了医院,梅存和还在手术室里,据说他那条腿又折了一次;朱莉和另外一个女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 朱莉眼睛都肿了,吓的不停掉泪;女孩倒还好,穿了件墨绿色的裙子,发梢和领口都有咖啡残留的污渍。 一张脸倒是干干净净的,只锁骨上尚有红印。 钟意瞧她脸熟,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她的名字。 倒是女孩,见到她也是一怔,继而惊喜地叫:“小闹钟?” 嗯? 看着钟意仍一脸茫然,她抿唇一笑,大方地走了过来,亲亲热热拉她的手:“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小学同桌啊——那个老是把你欺负哭的!” 说到这里,她还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你可别介意啊。” 钟意:“……” 她想起来了,自己上二年级的时候,确实有个一个很凶的大姐头同桌,说欺负哭倒不至于,都是些小孩子之间的小矛盾罢了。 不过这个大姐头很快就转学了,两人同桌也不过两个月,自然毫无联系。 “袁青优,”女孩笑盈盈地说,“看来我眼光真不错,小时候就觉着你是个美人坯子,长大后果然更漂亮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