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会儿,手在她腰上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眼睛怎么红了?” 她默了会儿,说:“下周要走了。” “周几?” “周三。” 四月下旬在杭州有比赛。 林亦扬毫不意外她行程的紧凑,反而问:“第一场公开赛还没打完,就熬不住了?” ……殷果被忽然上涌的难过情绪包裹着,不想开玩笑,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心里想我,还推开?”他低声笑着,逗她,“我给你算算,今天是周五,你周日才完全结束比赛,到下周三确实也没几天了。还是抱紧了吧,能多抱一分钟是一分钟。” 还说……她瞅着他。 林亦扬瞧她是真的心情低落了,两只手臂把她搂紧了,自喉咙口压出似叹非叹的一声。下巴压在她的头顶,抱了没几分钟,听到一阵手机的震动。 不是他的,是她的。 殷果没想接。好友和家人都知道她在这里比赛,轻易不会电话,同俱乐部的人一半在这里,每天打照面,另一半不在这里的人全散落在各国公开赛赛场,也没空找她。 打电话的人倒很有耐心,一直不挂。 殷果最后掏出来,瞧了眼。 来电显示——李清严。 …… 她莫名心虚,尤其是发现林亦扬也看到来电显示之后。本来想挂断的,林亦扬看着呢,也不能直接挂了。 她清了清喉咙,接通,放到耳边:“喂?” “刚才不方便说话,”李清严的声音在那边说,“恭喜你冲出小组赛。” 她“嗯”了声,抬头看了林亦扬一眼。 林亦扬正低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距离更近了。他的手指在殷果耳后摸了摸,绕过去,又在她脖后,在用指腹在她的皮肤上搓着一撮长发。 “小果,”李清严犹豫着,“我本来想在下个月爱尔兰公开赛后,世界排名再上几个名次,再和你说……有些话一时说不清,可能回国才会有机会。” 殷果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个劲儿地按着手机侧面的音量键,不停调小。 林亦扬的手在她腰上捏得不耐烦了,从下往上推高她的上衣。她的全部意识都跟着他的手掌,心悬一线…… 他停住,和她对视,无声地指了指手机,意思是:给我。 殷果头昏脑涨的,也摸不透林亦扬要说什么,犹豫着瞧他:你想干什么? “正事。”他说。 殷果想了想,给他也好,反正自己坦坦荡荡什么都没,但也要礼貌交代一句。于是,她对手机里的李清严说:“林亦扬在我身边,他想和你说正事。” 李清严倒也不怂:“好。” 林亦扬把手机从殷果的手指间抽走,放到脸边,在漫长的沉默后,说了这么一句:“我没有孟晓东的手机,借小果的电话问你一句。他酒买好了吗?” 李清严慢了几秒,没猜到他会问这个:“买好了,都是十二年芝华士。” “果然人老了,都喝上芝华士了,”林亦扬语气很平稳,“不错,很养生。” “他这些年身体不太好,喝了几年了。”李清严回答。 “定了几点?几号房?” “八点,1000房。” “好,”林亦扬干脆地说,“没事了。你们继续。” 殷果调得再小音量,他都听得清。搁过去的脾气,李清严这样的,他能让对方在床上趴三天。这种孩子简单来说就是欠收拾,用东新城的老话就是,找削。 不过不急,晚上再说。 殷果草草切断了电话。 她仔细观察抱着自己的男人,没什么特别生气的反应,估计没听到后来的话。 林亦扬盯着殷果看了好一会儿,问:“琢磨什么呢?” 她摇摇头,假装没事人。 “小果儿?” 她要说话,突然吸了一口气,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脑子成了一锅粥。陌生的刺激让她无所适从,只是搂着他,眉头拧着,说不清是好受还是难受,喘不上一口完整的气。 林亦扬一双眼始终都在看着她,一只手从左边到右边。他喉口发紧,想直白地看,也想亲下去。试图握住,捏下去都是软的,握不住。 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他终于低声,笑着问:怎么这么大? 现在的林亦扬不得不承认,为什么年少时在溜冰场、台球厅里看着男孩子的手一直爱在女孩衣服里放,这也许是少年之间无聊的攀比,是对未知领域的跃跃欲试。 又何尝不是情之所至,无法自拔,是荷尔蒙作祟,爱情使然,是对喜欢的女孩抱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征服欲,又或者是,想被她征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