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看吧,都说厚积薄发,我还没积累什么呢?怎么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接触的人员层次提升了八个等级不止呢?反常即为妖……”摸下巴,沉思,将上身与郑熙行拉开一点距离,打量他。 郑熙行被看得毛毛的:“看我干嘛?” “叭嗒!”越宁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原来是这样。都是因为你。” 郑熙行小心地问:“我……?” 越宁笑得有点坏:“嘿嘿。” 郑熙行抬手把他脑袋按到自己肩窝上一顿揉。“头发要乱了!头可断,发不可乱!”越宁闷闷的声音从肩膀上传了过来,震得郑熙行半边身子有点麻,手一松,越宁奋起坐好,“小心眼儿。” 两人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地点,郑熙行把越宁给带了进去。门口几个明显看起来气质不太一样的人,一看底盘就很稳的样子。瞄了下,赶紧收回目光来,越宁跟郑熙行错开一个肩膀的位置,走了进去。郑老请看戏,这回是包场,郑老本人已经坐下了,旁边主宾也是个老爷爷,越宁在朝廷台上看过他的脸——廖老。 看到他们来了,郑老笑道:“哟,这不,来了么。” 廖老也笑着点头:“不错不错,你养了个好孙子。” “嗯,他少气我两回,没准儿我还能多活几年。” 廖老道:“没他,你哪来的钱包场请看戏呢?人你请得来,这场地可弄不好。” 郑老道:“切~” 廖老明明已经知道越宁会过来,还是问了一句:“旁边这个是谁?” 郑熙行带着越宁过来,自己先乖乖叫爷爷,又叫廖老,然后给他介绍越宁:“这个就是宁宁。”越宁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老实。 廖老将越宁打量了一回,可比头回见面时郑老的眼神犀利得多。好在越宁之前也见过诸如郑老、夏部长这些人物了,表现得比较镇定。廖老打量完,便露出一个和蔼的笑来:“不错不错。” 郑老笑道:“是吧?见过这些孩子,没有比他更乖的了。” 廖老不客气地招呼他俩也坐下,戏还没开场,就有人飞奔着也过来陪听了。郑老几个在京的儿女,一些在京的孙子女,都来了,廖老那里也有子女相陪,只是越宁都不认识,所以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接着,夏部长等人也到了。越宁觉得,在这个时候,能露一小脸儿,就算占了便宜了,左右看看,准备退下,被郑老一把攥住了:“去哪里呀?听戏。” 真是神展开! 更加曲折离奇的是,廖老要求改戏,不看之前说好的《红色娘子军》,要求唱《沙家浜》。郑熙行有点脸黑,这位老爷爷也太能坑人了。越宁也有点吃惊,被廖老给看出来,问道:“怎么?” 越宁答得也很快,用疑惑的语气问:“临时改节目?”郑老微微地笑了,八仙桌下,踩了孙子一脚。郑熙行挨了一下,以为是越宁踩的,自知理亏,闷不作声。 越宁心思转得飞快:已经见过郑老了,在廖老面前的应答风格不能变太快,也不能过于表现自己。越宁很快给这次谈话中的自己,确定了一个方向——不可以过份卖弄、展示自己,如果需要表现,那就给本专业,给陈大牛要点好处。这样哪怕表现得激动一点,也可以称之为对事业爱得深沉。反正,我为你们立过功,我为朝廷出过力(揍人),拿自己的贡献给整个群体要点好处,不为过。 廖老笑了:“哎,我是客人,能不能改这个事情么,是主人家要操心的。听听看,这个更有意思。” 没说的,必须能改。 趁着后台急匆匆换服装的功夫,廖老跟郑老闲聊起来:“不是说还有老顾的么?” “是啊,他也好听个戏,都说好了的,前天突然说不太舒服。” “哎?我怎么没听到信儿啊?不能够吧?” 郑老撇撇嘴:“大概齐是心里又不痛快了吧?他那个,是心病。” “哎。”廖老也不再多言。 越宁瞄瞄桌上的茶果糕点,比上回郑熙行带他听戏的时候品种略少,但是香气更浓,天然的食物的香气。郑老道:“饿了?饿就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是该吃的时候。” 越宁对郑老就比较自然一点,取了块千层糕道:“我恩格尔系数特别低。” 郑老就笑得很大声:“那是,你能赚么。哎,老廖,就是他,我给你说的那个嘟嘟,好用吧?一下子就把所有小兔崽子召一块儿来开会了,我看他们跑到天边儿去。” 越宁:……我那是个交友软件啊!为什么你们用它来开会?你们都是!我老师也是!越宁本人被陈教授拉进了一个师生群里,定期被点评作业。光一个老师看着就很惨了,又来了好几个师兄师姐,除了三个被抢走的师兄估计不论,其他几个,是被旁的大学抢去的学科带头人,那严厉劲儿,说多了都是眼泪。 廖老道:“很对!”他家人口也比较多,天南海北的,单线联系很容易造成厚此薄彼,将所有人拉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