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此事就折磨得张三舅妈很是憔悴。郑城月微微有些难受,没有孩子对这时代的女人来说几乎是种致命的缺陷。 在张家用过午饭,郑城月被张氏叫了过去家去。 张三舅妈并未前来用饭,郑城月出张家门,经过抄手游廊,却见张三舅妈坐在石凳上,不言不语,很是憔悴。 郑城月让春枝等着,自己悄悄走了过去,“舅母。” 张三舅妈是个秀丽的女子,身上带有两分书卷气,即便她的性子有些泼辣。 张三舅妈见了她,招了招手,“城月过来吧。” 郑城月过去,已经开春,天气却还是寒凉。张三舅妈在的那地儿还是个风口。 “舅母这儿地凉,小心身体。”郑城月道。 张三舅妈牵了她手,笑道:“城月啊,你三舅对你好吗?” 郑城月道:“自然是好的。” 张三舅知道郑城月没有先生,郑城月来张家,也会教导郑城月几个字,上辈子,郑家惨遭横祸,张三舅也是出过力帮忙的,可惜事与愿违。 张三舅妈道:“你看啊,他对我,唉,夫妻六载,我对他.......” 郑城月轻声:“人都有两面性。端看你看哪一部分了。” 张三舅妈点头:“你说得不错。” “舅妈长得漂亮,性子也好,你好生哄哄舅舅,舅舅必定会对你好的。”郑城月笑,“爹爹和娘亲生气时,便是这般。” “你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我当然也知道。可是唉......”张三舅妈很是愤怒,半响,这愤怒才慢慢平了下来。 郑城月道:“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六年了,张三舅妈并没有一子半女,张老太太其实不是个多事的婆婆,但是张三舅妈自知道丈夫把丫鬟的肚子搞大后,就再没好生对张三舅说过话,不闻不问。 张老太太对此自然很是不满。 张三舅妈看了看郑城月,半响,才笑道:“城月,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什么,这些鬼道理,你都懂。” 郑城月笑道,“其实是母亲让我对你说的。” ☆、财迷 郑城月说完,转身和春枝去找了张氏。 从张家回来,张氏和郑老太太说起,两人都有几分感叹。 郑城月和张三舅妈说的话,自然不是张氏让她说的。 其实郑城月说的话,张三舅妈并非不知道,只是她心里过不了那个坎。张三舅是个秀才,这几年虽没中举,但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对人也斯文有礼。张三舅妈嫁过来,张三舅对她并不差,即便是张老太太也不是个多事的婆婆。所以张三舅妈一直觉得日子过得舒心。 唯有孩子一事,是张三舅妈最为着急的事,吃了不少药,不但她吃,她还让张三舅也跟着吃。调理了好几年,她肚子里面依然还没有动静,如今却给了个丫头捡了去,让她心里怎能平。 再说那丫头颜色不差,张三舅虽然不是个好色的。可是终究是打破了张家男人不纳妾的惯例。 张三舅为此还对她发了誓,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可是经此一遭,张三舅妈并不信。 这些日子,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两个嫂子可没少拿这事扫过她面子。 张三舅妈站了起来,转身吩咐丫鬟顿了燕窝给通房刘氏端了去。 是啊,既然她生不出,就让别人生,她是嫡妻,抱养个通房的孩子,这是给通房的面子,又有谁能说得了她去。她以后好好养这孩子,她就不信这孩子不会叫她一声娘。只要她还在,谁又能越得过她的位置去。既然丈夫喜爱这通房,她就多找几个丫头放在他身边。 郑城知已经能够爬了,郑城月得闲的时候,就坐在屋里逗郑城知。郑城知虽然还是个小团子,但是也颇为知道姐姐对他好,总是赖在郑城月身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