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眉、扁鼻、龅牙的嘴。 “阿慈变成了个丑女?” 赵不弃想着当时情景,觉得很滑稽,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个丑法?” “比起阿慈,远远不及……”何涣眼中露出当时之惊怕。 “她是在你怀里变的身?” 何涣黯然点头:“阿慈晕倒后,我忙去扶,才扶起来一看,她的脸已经变了。” “后来你们找到这丑女的父母了?” 何涣点了点头:“那女子醒来后,看到我们,立即哭叫起来,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她说自己姓费,叫香娥,家住在酸枣门外,父亲是个竹木匠人。她正在后院编竹笼,忽然头一痛,眼前一黑,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我和朱阁带着她去了酸枣门外,找到她家,她父母因她忽然不见了,正在哭着寻她。” “这么说,那个费香娥没说谎?” “嗯,我们送她回家后,她家的邻居都来围看,应该不会假。” 赵不弃和堂兄赵不尤一样,也从来不信这些鬼怪巫术,最早听到这件事时,便已觉得是有人施了障眼法,只是这法子使得极高明,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大换活人。这手法纵使不及堂兄所查的客船消失案,也已是非常难见的奇事。 探明何涣和丁旦的身份真相后,他本已没了多少兴致,这时又趣味陡涨。 他笑着问道:“你真相信阿慈变作了那个丑女?” 何涣苦着脸道:“若是听人说,我绝不会信,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一直看着,我也觉着其中恐怕有人作怪,但当时只有乌鹭住持一个外人,他又和我们在一起看壁画。而且,阿慈自此消失,再找不见。我也不得不信是鬼神作祟了。” 赵不弃笑着摇头道:“自古人都有死,但从没见过有谁凭空消失。所以,其中必定是有人在搞鬼,只要细心查,一定能解开这套障眼法术。” “赵兄能找回阿慈?” “我只是说,阿慈是如何消失,一定能解开,但阿慈现在是生是死,我却不敢断言。” 何涣一听,顿时又黯然神伤。 赵不弃笑着转开话题:“我倒是知道谁设计让你和丁旦换身了。” “哦?这难道不是丁旦自己的主意?” “丁旦只是个无赖赌棍,未必想得出这主意,就是想得出,凭他自己也难做到。” “那还有谁?” “你那同学葛鲜。” “葛鲜?!这怎么可能?” 赵不弃笑了笑:“不是可能,而是必须。” “必须?” “他省试第一,你第二,殿试你们两个谁更有可能得状元?” “这个……殿试不同省试,状元由皇上钦点。” “但至少在府学中,你们两个应该是不相上下?” “这个倒是。不过,这和丁旦有什么关联?” “你第一次在烂柯寺见到阿慈,神魂颠倒,葛鲜是不是正好在旁边见到了。” “嗯,他当时还奚落了我一顿。” “你去独乐冈,是不是他邀请的?” “是,不过……当时还有其他同学。” “那天,送受伤的丁旦回你家旧宅的,是不是葛鲜?” 齐全在门边忽然答道:“是他。之前他曾来过府里几次,我认得。” 赵不弃笑着点点头:“还有。我打问到,葛鲜的父亲是个大夫。” “葛大夫?!”何涣瞪大了眼睛。 “葛鲜怕你和他争状元,那葛大夫又和蓝婆家亲熟,自然知道你和丁旦长得极像。父子两个为除掉你这个敌手,才谋划了这场变身把戏。” 何涣惊得说不出话。 “殿试还没有发榜,你要不要去告发他?你若想告发,我就替你找出证据来。” 何涣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