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在这事没有造成大伤害。他也不容易,出身低微,又好强好胜,每日都极辛苦。” 赵不弃笑着道:“你说算了就算了。我只管把真相揭出来,让你知道。若不然,糊里糊涂被人毒打戏弄一场,也未免太窝屈。” 何涣苦笑了一下:“知道后,反倒添了心病,不知日后该如何相见?” 赵不弃大声笑道:“见了面,不必说话,先朝他下阴狠踢一脚,把账讨回来。之后,是敌是友,随你们两个。” 何涣听了,苦笑着连连摇头。 赵不弃忽然收起笑:“这件事且丢到一边,目前最要紧的是你的杀人案。我见有人在追踪你,若他知道真相,检举了你,这冒罪应考的罪名可不小。” 何涣一慌,随即垂下了头。 “你真的杀了那个阎奇?” 何涣郁郁点了点头。 “但我堂兄却怀疑你可能并未杀死他。” “‘讼绝’赵神判?不过……人真是我杀的,这无可抵赖。” “当时究竟如何,你仔细说一说?” 阿慈消失后,何涣四处找寻,朱阁和冷缃也一起帮着寻,但找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真如雪花遇火一般,无影无踪。 阿慈消失后第六天的清晨,何涣早早起来,正要继续出门去寻,才打开门,却见一个圆头圆眼、体格肥壮的人站在门外,穿着一件玄锦道袍。何涣曾见过这人,名叫阎奇,是个术士,终日奔走在官宦富商门庭,据说能炼长生散,还会些奇门遁甲的法术。 阎奇迎头就问:“你家娘子不见了?” 何涣纳闷点点头。 阎奇笑着说:“她是着了妖人的穿空移物术,这法术早已失传,不知为何会重现于世,不过我师父曾教过破解之法。” 何涣向来不信这些,但忧急之下,已难把持,忙问:“法师愿意帮我找回娘子?” “我正是为此而来。” “法师若能找回我娘子,晚生愿做牛马以报!” “哥儿不必说这些,我们既学了这些法术,自当斩妖除魔,驱除恶祟。不过法不空行,哥儿你得供奉一件贵重之物。” “法师要什么尽管说,多少钱都成!” “我行法从来不要钱,只要古旧器物,也非是贪物,为的是汲取些岁月精气,才好施法。” “什么古器?” “这穿空移物术是道家极阴极野的法术,得用极阳极文的精气才能克制。器物得过百年,曾沾过书墨气。阳克阴,文胜野。” “古砚可成?”何涣想起自己家中有一方古砚。 “嗯,砚出于石,石出于土,本是极阴,不过土软石硬,又是极阴所生极阳,砚台又常年吸墨,正是极文。” “那好——”何涣忽然想起,自己的家早已被丁旦输光,连宅子都没有了,那方古砚自然也早被赌掉了,他顿时沮丧。 阎奇问道:“怎么,没有?” 何涣忙道:“有,有!不过今日不成,法师能否宽限两天?” “这穿空术最怕拖延,每拖延一天,踪迹就淡掉一层,你娘子已被移走六天,超过七天便再也找不回来了,明天是最后一天。” “好,明天我一定将砚台交给法师。” “穿空术是水遁法,行法也得在水上,如此才能找到水印踪迹。我已选好了一只船,虹桥岸边有个叫鲁膀子的,他有条小篷船,你可知道?” “知道,我也曾租过他的船。” “好,明日午时,你带了古砚到那船上来见我。过了午时,阳气就衰,再不能行法,千万不要晚了。” 阎奇走后,何涣急得在屋中乱转。古砚倒是可以去买一方,但他现在一文不名,写信回家向母亲讨要,又来不及。 蓝婆刚才也听到了对话,她到自己屋中拿出个小盒子和一个布钱袋,盒子里面是一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