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两侧,头朝外,一直到开车,都再没有交流过。 身旁想起郑温娟的声音,“你这回又是枉做好人了。” 张春晋轻轻叹气,说:“小曼的个性大约是像我。喜厌欢憎,都不够干脆。” 郑温娟俯下身去帮他一起摆弄阳台上的那些花草,她说:“你这次参与城北铁路项目,原是想要帮女儿修复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只怕是徒劳了。” 张春晋轻声道出心中忧虑,“我只怕他们这样闹下去,会影响眉生。” 郑温娟:“我可怜的外孙女。顾鸿华这样做,与放逐眉生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眉生在英国吃得好不好,习不习惯。” 那一边,车子行到一半,顾鸿华让司机停车。张小曼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顾鸿华:“听你母亲的话,我们去看场电影。” 张小曼摇头,“我妈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当真。” 顾鸿华已经下了车替她开门。两人来到影院门口,顾鸿华指着梅姑的《男人四十》,“就这个吧?” 张小曼垂眸许久,一句话都未开口。 与顾鸿华一起看这部电影,张小曼忽然觉得时间过得格外地煎熬。好不容易坐到电影散场,她竟不着痕迹地轻松了一口气。 回秋波弄的路上,顾鸿华对她说:“心长在你自己的身体里,你要挂念谁,我实在控制不住。以后你若忍不住心中想念他,可以坦白与我说。看电影,写信,去墓园,种树种花,我都可以陪着你。” 张小曼心中已无悲喜。听了顾鸿华听似温情,实则残忍的话,只觉得麻木。 回到秋波弄,她去了眉生的书房。打开电脑网页,随便点击,就能看到她在多年前写给栾倾待的书信。 那些书信,原是她心中珍藏多年的美好回忆,现在却成了世人用来攻击她的武器。 张小曼心中痛恨顾鸿华,任由关于她和栾倾待的过去肆意流转,是她报复顾鸿华最有效的方式。 她知道,那些书信,对于顾鸿华而言,一定是字字如刀。 张小曼轻靠着椅背而坐,翻点着关于顾鸿华和她的新闻,眸眼寒凉。她心中明白,这一场看不见战火的硝烟,才不过刚开始。 耳边,有歌声似哭泣:“这样的爱,拖一天是错一天。” 从8月到9月,秦婉如只有精力专注于一件事情:那就是动用她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资源,将荣城关于张小曼的新闻尽力地拦截下来。 但秦婉如怎么也想不到,最先找她麻烦的人,却竟然就是张小曼。 9月21日,张小曼意外来到秦婉如的办公室。 “太太?” 张小曼开门见山对她说,“我知道有些事想必是眉生叫你做的。我并不想为难你,但你要知道,若论人脉,你是比不过我的。有些新闻和报道,只要我想,你是阻止不了的。” 秦婉如迷惑了,她望着张小曼,“太太,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张小曼对她说,“你只要替我在眉生面前隐瞒一切,我也会叫苏棠配合你。” 秦婉如左右为难,“太太,眉生若知道,怕是会生气。” “眉生远在剑桥。有些事她不必知道。”张小曼说完,看着秦婉如,“我不想令自己变成第二个何美琪,但你如果不愿听我的话,我不介意用何美琪当初的那一套方法来令你闭嘴。” 秦婉如心有余悸,再不敢开口说什么。 她猜不明白,张小曼究竟要做什么。 张小曼走出公关部门,苏棠已经在电梯口等她。 “太太,我们聊聊。” 苏棠与秦婉如不同,张小曼无法对着他说出拒绝的话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