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一趟白瑜宫,麻烦你们了。”强迫自己定下心神来,她略一沉吟,看了一眼仍然十分安静的明镜局,对全和道,“但我有一事还要劳烦你帮忙,不知……” 全和忙道:“我知道姐姐与织宁姑娘亲如姐妹,姐姐的事便是我的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姐姐尽管吩咐便是。” 她点了点头,强自镇定:“我已经没有时间回去了,待会儿你见了明镜局值夜的吴姑娘后,告诉她我去了白瑜宫,请睿王的人到了之后稍等片刻,然后让她请肖玉卿肖姑姑与你出来相见,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她讲清楚,告诉我在白瑜宫等她去救命,她自然便明白了。” 肖玉卿是逸王的心上人,而柳贵妃又与逸王同属一党,应该会对她多少有些顾忌。 与全和分别后,她匆匆忙忙地赶往白瑜宫,虽然已经尽力,但赶到那里时天色已经大白了。 虽然顺利地进了白瑜宫内,但她却被勒令在殿外候着,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带她进去。 殿门紧闭,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她跪在地上静静等着,虽然神色还算镇定,但却已然心急如焚了。 织宁还在里面,不知在受着怎样的惩罚。 这宫中人人都知柳贵妃最为得宠,性情也极为自傲,眼睛里几乎容不得半点沙子,如今一个浣衣局的卑微宫女在她的宫门口被皇上看中,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又等了近小半个时辰,她实在担忧织宁,又再一次请求守门的宫女:“劳烦姐姐再进去通报一声,我……” 因为收了她身上所有的银子而已经进去一次的宫女看也不看她一眼,慢悠悠地打断她的话,千篇一律地敷衍道:“北药姑姑已经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 苏蔷无奈,看一眼紧闭的殿门后一咬唇,突然竭尽全力地大声道:“奴婢苏蔷,求见贵妃娘娘!奴婢苏蔷,求见贵妃娘娘!奴婢……” 她洪亮而有力的声音响在白瑜宫的院子里,铿锵有力。 守门的宫女被吓了一跳,忙跑到了她的面前,跺脚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是想要害死我吗?!” 苏蔷并不理会她,依然挺直着背,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殿掩着的红漆门,继续大声道:“奴婢苏蔷,求见贵妃娘娘!奴婢苏蔷,求见贵妃娘娘……” 那宫女大怒,抬手去堵她的嘴,却不料她边反抗边继续大叫,只好无奈道:“好了好了,我进去帮你再通传一声便是” 苏蔷识趣地及时停了下来:“多谢姐姐。” “方才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那个小宫女胆敢勾引皇上,这可是天大的罪过,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若是非要胡搅蛮缠,说不定还会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得罪我家主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进去前,那宫女突然叹了一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就算你与她再是情深义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要稀里糊涂地平白断送了性命,说句不中听的,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等着你来救命,可若是让她当真如了愿得了宠,也不知如何待你这个昔日的好姐妹呢……” 苏蔷打断了她的话,握着她的手感激道:“多谢姐姐帮忙,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见她仍要坚持,那宫女叹了声“执迷不悟”便如承诺的那般推门进去了。 很快,她便回来了,身后跟着白瑜宫的掌事宫女北药。 “娘娘说了,若是苏姑姑来找织宁那个丫头的,还是先回去吧,”北药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平静道,“她是来送干净衣裳的,竟然当着娘娘的面又把衣裳掉在了地上,此时正在里头洗衣裳呢。那丫头动作太慢,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儿呢。” 这借口也太牵强了些,但柳贵妃想就此打发她,显然是不希望她插手此事,苏蔷微一蹙眉,请求道:“织宁她入宫不久,年岁也小,心思一向单纯,从未生过什么歪心思,若是此次犯了什么错,定然也并非存心,娘娘明察秋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