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冤枉了她,还望姑姑准我见娘娘一面,好让我替她解释清楚。” “我家主子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宫中人尽皆知,否则以姑姑的品阶,可是连我们白瑜宫的宫门都进不来呢。但姑姑虽然曾替娘娘在皇后娘娘那里讨了个清白,可我家主子不是也引荐姑姑去了明镜局吗?”北药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自打姑姑去了明镜局后,咱们便两不相欠了,不是吗?” 苏蔷一怔,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原来柳贵妃还记着自己在连妃一案中未如她所愿地将前太子妃牵扯进去,也许在她看来,那便是自己拒绝向她投诚的表示。 所以,假如自己曾愿意成为连妃的党羽,那此时此刻她便能救得了织宁了吗? 可如今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咬了唇,眸底的迷茫瞬间而逝,再抬眸时目光已然坚定了许多:“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贵妃娘娘改变心意,放至织宁一条生路?” “娘娘特地吩咐过,若是苏姑姑这么问的话……”北药唇角一挑,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嘲笑,缓缓道,“便让我回答说她此生最不稀罕的便是曾经拒绝过她的好意的人。” 明晃晃的日光打在眼前那道红漆大门上,苏蔷的眼睛突然被刺得生疼,她突然明白了,柳贵妃根本不打算见她,准许她进来并在仅一门之隔的这里等着只是因为想借此让她看到自己曾经的不听话会有怎样的下场而已。 第104章 破镜重圆(八)死别 白瑜宫的主殿内安静异常, 似乎听不到任何有人被惩罚的声息,但这深宫总是如此,波澜不惊的表面下不知有多少暗潮汹涌。 此时此刻,苏蔷多么希望能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 哪怕是织宁的哀求声,至少那样说明她还活着。 在这偌大而庄严的白瑜宫前,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这般无助与渺小, 竟连见一面与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织宁都难于上青天。 她无法想象气急败坏的柳贵妃会如何对付织宁, 而生性率真单纯的织宁又该会如何应对她的责难? 那个在琉璃时一心只想吃肉的织宁会不会害怕,有没有受伤? 再也忍受不了除了等待之外便无可奈何的煎熬, 她想要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双腿发麻, 双腿刚离地便又不由自主地摔了回去。 双膝被青石板撞得生疼, 她的嗓子里痛哼了一声, 但也来不及给自己机会站起身来, 只能半跪在地上抬头对北药道:“织宁向来恪守本分尽职尽责, 将娘娘的衣裳弄脏的人并不一定是她, 但她的心思太过单纯, 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也瞧不透, 还望娘娘明察秋毫, 莫要被小人蒙骗而错怪了人。” 她总觉得织宁与许诺今日清晨在白瑜宫的机遇太过古怪, 毕竟织宁从不喜欢浓郁的香气,也不曾在身上戴过什么香包,她不得不怀疑其中另有蹊跷。 北药在一旁冷眼旁观,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慢悠悠地道:“事情已然发生,无论这衣裳是谁弄脏的,总归是从她手中掉落的。就算她没有那个心思,可这件事终究是因她而起,娘娘罚她也不为过,不然还能罚谁呢?” 是啊,也许不久之后许诺便会成为皇帝的新宠,暂时是无人能碰的,柳贵妃心中的那一团怨气也自然不可能宣泄到她的身上,那这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中,被杀的只能是织宁了。 北药说出来的话是那般云淡风轻,但却已于无形中断言了织宁的命运。 所以无论这件事是否与织宁有关,她又是否被人利用都不重要,柳贵妃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苏蔷心中一寒,一手撑地颤颤地站了起来:“所以,贵妃娘娘是绝不会宽恕她,也断然不可能见我了?” “贵妃娘娘向来赏罚分明,这宫城无人不知。莫说她是浣衣局一个微不足道的末等宫女,即便她是哪位主子宫中的掌事姑姑,该罚的还是要罚。”北药睨了她一眼,缓缓开口,“莫说你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