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慎言倒是拎得清:“刘诤以为打脸好,可他哪能知道脸上的伤最明显,你看到了更容易心疼。” 卫昭真想拿手上的药糊越慎言一脸:“谁心疼你了!干脆打死了得了,打死了活该!” 越慎言敛容道:“刘诤打着你主意,我死了岂不是遂了他的意?我可万万不能死。” 看越慎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卫昭还是忍不住上前掐了他的脸皮一下:“够了!还有理了你!” 越慎言这才展颜笑了,一把捉住卫昭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这是刘诤和我的赌注。他说你也有一块……我原本想着随便赢他两招便是,可看到这东西,不打死他都算轻的了!” 还好意思说他和昭儿是一对儿?!真真欠揍。 卫昭拿了那玉佩来一看,只见上面雕着一对鲤鱼,和当年龚太医送她的麒麟佩是风牛马不相及,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心下叹气,卫昭却没有同越慎言说他被刘诤诓了的事,只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玉佩?” 越慎言从卫昭手里拿回那双鲤玉佩,五指一合成拳,轻轻巧巧地将它捏成了齑粉:“这般扔了就是。” 说着越慎言对站在卫昭身后看傻眼了的蒹葭说:“蒹葭你拿个东西来,包了这玉粉去扔了。” 蒹葭震惊久久,越慎言连唤了她三声她才回过神来。 卫昭同蒹葭一般震惊久久,满脑子都是刚刚越慎言五指一合玉石化为粉末的场景。 卫昭再想想以前他多次抓着自己的手腕不放,用力也是经常有的…… 卫昭不由得心存侥幸。 还真是要多谢越大侠不杀之恩啊嘤嘤嘤。 ———— 刘诤的事情越慎言不愿意多提。 卫昭也很有默契地没说。 听卫昭轻描淡写地说了那日在宫中杀了刘萱之事,越慎言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十分后怕。 也顾不上蒹葭还在屋里伺候着了,越慎言伸手揽了她到怀里,道:“还好这次没事……下次万不可再行此等凶险之事了!” 卫昭推了他一下:“屋里还有人看着呢,毛手毛脚的。” “看便看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者,抱着你,我才觉得心里踏实些。” 越慎言说着,在她发梢上落下一吻。 当事人不害羞,旁观者蒹葭只能默默地退散了。 看着蒹葭出去并合上了门,卫昭这才伸了手搂住他腰,道:“说起来你的事比我凶险百倍,我这点儿算得了什么?” “我是男人,保家卫国报效君王是我的担当,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而你不过一个柔弱女子,哪应当让你来承担这些?” 听越慎言这话,卫昭不高兴了:“女子又怎么了?女子就不能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吗?那花木兰还代父从军穆桂英还挂帅征西呢,我卫昭没她们的本事,我杀个反贼也不行吗?” 越慎言微微一怔,然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是是是,是我肤浅了。只是以后,我希望你在遇到凶险的时候,想想你的家人,想想我……我们都想你一世平安无事,你也要为我们保全自己。” 卫昭被他这话说得心都软了,可嘴上仍犟着:“我家夫人说了,富贵险中求。我要是怕东怕西的,还怎么求大富大贵了?!” 越慎言轻叹一声,轻吻着她的鬓角:“你的富贵荣华、你的前途和诰命,都有我替你来挣。你只需要安稳快乐、幸福无虑地生活着,烦恼忧虑、困难苦楚,让我来为你担负。” 卫昭眼睛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卫昭何其有幸,得见此良人?m.bJzJNf.coM